虎却已说道,“江帮主,我们和一众长老已经合计过了。在途中对鲍望海下手风险较小,更何况出了青阳,在河州府至徽州府的交界处,有一处天险叫虎跳谷。那处天险是鲍望海回京的必经之路,整个山谷长约十数里,两壁全是百丈高崖,树木成林。只要派人在山谷中设伏,并在两侧悬崖上埋伏人手,用落石雷木等断了鲍望海等人的退路,一击必能得手。”
彭连虎的话音才落,我的脑海中就已然出现我看过的很多片子中的镜头,一行人马行到山谷之间,结果山谷里落下无数滚石雷木,将队伍截做几段。然后就是埋伏了无数的弓箭手往下一顿乱射,被伏击的顿时死伤惨重。一想到这种镜头,我就有点激动,忍不住笑道,“那落石雷木只能断了普通军士的前进后退之路,跟随鲍望海的都是一众高手。要花最小的代价结果鲍望海的话,恐怕还得用更厉害的东西才行。”
“帮主所言极是,不过若然决定在那伏击的话,此事便可好好再行谋划。”彭连虎点头道。
我心想以丐帮的能力,以最小的代价解决鲍望海应是不难,再者我本身也要取道河州府和徽州府去汴京,所以我点了点头道,“既然众位长老都决定在那伏击鲍望海,那我们就在那里先杀了那个歼贼,再到汴京杀了卫延康好了。”
“好。”听到我的话后,彭连虎和薛江宁都不由得高兴的点头。
“何长老和南宫如呢?”看到两人点头,我又忍不住问道。“他们可有什么异常?”
“两人暂时未见什么异常。”薛江宁答道,“接了命令之后,两人就按帮主的命令打探军机大营,已然大致确定了鲍望海在大营中的居所。”
“既然鲍望海今曰回京,那就让他们改未留意鲍望海的行踪吧,这设伏之事,就由我们来做就好了。”因我对何长老以及南宫如心有疑虑,所以对薛江宁如此说道。
“我也正是这么想的。”听到我的话后,薛江宁微微一笑,但笑过之后,薛江宁却又马上正色道,“有一事我还想请帮主决断。”
“什么事?”我奇怪的问道。
“暗中监视军机大营各个出入道路的兄弟刚刚传来消息,原本在鲍望海身边守护的一众高手已然分批离开军机大营。”
“分批离开军机大营?”我问言顿时一惊,“难道他是想派他们出去和那靖国密使碰头么?”
“我初时也是这么认为的。”薛江宁看着我答道,“但是他们却好像并不想在青阳城中停留,却像是要直接离开青阳似的。”
“直接离开青阳?”我愣了一愣,脑海中却突然灵光一闪,忍不住脸色一变,惊道,“不好。”
“怎么?”薛江宁和彭连虎都不知道我为何如此反应,全都愣了一愣。
“弃卒保车。”我深吸了一口气,看着薛江宁和彭连虎吐出了四个字。
“弃卒保车?”我的话一出口,薛江宁的脸色就也变了变,但彭连虎却还未明白,忍不住看着我问道,“什么意思?”
“帮主所想大有道理。”我还未开口,薛江宁却已替我回答道,“这鲍望海很有可能已经变成了卫延康的一粒弃卒。”
“不错。”彭连虎呆得一呆,马上也反应了过来,“若换了是我是卫延康,恐怕也不会让鲍望海回到京城。因为以刑部和西厂的手段,恐怕鲍望海很难封得住口。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让鲍望海回去不得,现在鲍望海在军机大营之后,不久后又有皇帝派来的高手来到,要是鲍望海出了问题,江湖传言一起,卫延康恐怕也脱不掉干系,现下他先抽调掉保护鲍望海的高手,恐怕就是想让我们下手。而就算我们不下手的话,恐怕他也会派人在暗中下手。”
“不错。”薛江宁也点头道,“若是我们露了行藏,恐怕还得为他背上一个黑锅。卫延康这厮的心计确实歹毒。”
“恐怕这心机歹毒的是另有其人。”听到两人的话后,我却摇头道,“没准卫延康也只不过是别人的一颗棋子而已。”
“帮主何出此言?”薛江宁和彭连虎听到我的话后,全都惊奇的看着我问道。
我苦笑了一下,将自己和冷凌霜藏身于西京太守府,却夜见司马清明和庞太守夜会的事和两人说了一遍,然后再道,“卫延康虽然是一品的大官,但一个一品的大官,如何能轻易的调动这么多的高手?”
薛江宁和彭连虎听我说完之后,都是良久未语,好大一会之后,薛江宁方才说道,“看来这朝廷政事,宫廷内斗非是一般人所能想象。”
“不管卫延康的背后指使人和那司马清如、庞太守身后的指使人是谁,我们眼下也无法深究。”我看着深有感触的两个人道,“现下我们只能先对付我们知道的仇敌再说。”
“不错。”听到我的话后,薛江宁和彭连虎都肃容道,“那是否马上召集相关兄弟,截杀那分批离开的高手,并商议如何在虎跳谷设伏?”
“那批高手自然要截杀。”我看了看两人,道。“不过我们另外要做的,却不是要截杀鲍望海,而是暗中保护他,让他在安然回到京城。”
“让他安然回到京城?”薛江宁和彭连虎微微一愣。
“不错。”我点头道,“如果他知道的够多的话,或许能牵出幕后指使者也不一定。”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