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竹这才松了口气,抬步就要往楼下走,沈令安抬手拦住她,唇角微扯,“你这副模样,确定要下去见人?”
孟竹一怔,她这般仪容,就这么出去见人确实不妥,她不由抬头看沈令安,小声问道:“那,怎么办?你,你这里可有女子的衣裳?”
沈令安看着孟竹这副娇娇怯怯的模样,觉得心里突然起了一丝邪火,也不知为什么,她越是娇怯柔嫩,他越是想要□□她。
孟竹察觉到道沈令安的目光渐渐火热,她心里一慌,下意识地便要往房间跑去,沈令安突然两步追了上来,一把将她拦腰抱了起来。
“放开我!”孟竹尖叫一声,下意识地用双手捶打沈令安。
沈令安将孟竹抱进房间,一把将她扔到床上,不等她爬起来,就欺身压了过去,眸子里带了丝危险的意味,“几日不见,便长本事了?”
孟竹吓得掉了眼泪,扭着身子挣扎道:“你,你不能这样……”
“为何不能?”沈令安一把扯掉她绑在腰间的腰带,将她拖进自己怀里,声音里含了丝冷笑。
“于,于礼不合……”
“当初在静法寺,本相让你从本相身上滚下去,那时你怎不知于礼不合?”沈令安嘲讽道。
孟竹见挣扎无用,又听沈令安旧事重提,忍不住捂住脸哭出声,“对不起,是我错了……”
“既已错了,便只能将错就错……本相说过,我们两清不了。”沈令安的声音冷冰冰的,不带一丝情绪,他的手抚上孟竹脸上白嫩的肌肤,轻轻摩挲了一番。
孟竹的身子颤了颤,忍不住去抓他的手,水汪汪的眼睛可怜巴巴地看着他,“沈,沈相,你既已有深爱的女子,又,又怎可对我做这种事?”
这话倒是说得沈令安一愣,重复道:“本相深爱的女子?”
“你,你不是非林、林姑娘不娶?”孟竹结结巴巴地问道。
“林姑娘?”沈令安蹙了蹙眉,随即明白过来,“你是说青壑?”
不知为何,听他这般说出来,孟竹的心却微微一沉,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涌上心头,堵住了她的心。
正欲说些什么,又听他无所谓地笑道:“本相非她不娶,跟你有什么关系?难道你还指望本相娶你不成?”
孟竹难堪地摇了摇头,不待她开口,他又继续道:“孟竹,别忘你说的,只要本相有用到你的地方,你义不容辞。”
“……除了这个。”孟竹的脸突地涨红了,没想到当日随意一句话,反倒被他抓住不放了。
“除了这个,你还有什么地方能让本相用上?”沈令安勾了勾唇角,眼中闪过一丝鄙夷,也不再跟她啰嗦,直接低头封住了她想要辩驳的唇瓣。
孟竹心中难过,他爱着林青壑,只把她当成一个纵欲的工具,而她明明知道,身体却不受自己的控制,竟在他的刻意引诱下慢慢沉沦。
“主子,菱乐公主想见你。”就在这时,窗外传来沈缺略带犹豫的声音。
沈令安蹙了蹙眉,微微抬头,冷声道:“让她滚。”
沈缺一听,自己也跟着滚了,谁知道主子竟然大白天得发情?难怪二楼都被清空了!
自从遇见了孟姑娘,主子真的变了……以往就算是晚上,他也是从不发情的!
孟竹一听到菱乐公主,便觉得身上被鞭打过的地方微微发疼,刚刚她在水中时,无意间看到菱乐公主在游船上笑得乐不可支,当时她深陷水中完全没心思细想,此刻回想起来,那艘船可不就是撞他们的船吗?
孟竹颤了颤身子,忍不住抓住沈令安作怪的手,抬眼问道:“是菱乐公主将我们的船撞翻的?”
“是又如何?”沈令安不以为意地道,他低头,吻上她的脸颊。
是又如何?
她能如何?
在这个权贵遍地的京城,她谁都得罪不起,别人想打她便打她,想撞她便撞她,甚至于身上这个人,也是想欺负她便欺负她,她除了生生受着,还能如何?
孟竹只觉得内心悲从中来,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似的,源源不绝地落下,沾湿了她的鬓发,连带着身子也因为悲伤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
沈令安抬起头,看着她强忍伤心的模样,心中难得起了一丝怜悯,他伸手拭了拭她眼角的泪,“别哭了,本相已帮你教训过她。”
孟竹微微一愣,抽泣着抬眼看他,就听他继续道:“没看到后来他们也都落水了么?”
原来竟是他做的?孟竹的心情一时变得复杂,不知该作何反应。
沈令安见她终于不哭了,重新吻住她,修长的手指熟门熟路地挑开她的衣带,很快,房间里的温度便渐渐升高,一室旖旎。
就在这时,沈缺颤巍巍的声音传了进来:“主子,皇上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