映南带着我东绕西绕,这里的路七零八散的一向方向感极差的我完全没有记住路线,紧紧牵着映南的手,生怕再与之走丢。
绕得我实在眼晕,索性闭上眼睛,鬼魅之王说,但凡肉眼不见者,心眼皆可见,一切由心生,心乱则物乱,心静则万物皆静,脑中竟真生成一副地图,脚下的路渐渐清晰,小径虽乱,到终有一条是正确的。
不知走了多久,映南停住脚步,我一个踉跄撞在了一个人身上,连忙睁开眼睛,看清了所撞之人,立刻躲在了映南身后,心里默念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等事情结束后我再与你算这笔不听话的账。”他低沉着声音,把我从映南身后拎出来。
我老实垂头,的确是我的错,连向作揖的说:“大人不计小人过,小人这厢赔罪了。”
鬼魅之王一旁捂嘴偷笑,他那副丑面孔着实好笑,我斜眼狠狠的剜了他一眼。
可这毕竟是黑衣人的老巢,有人过来询问:“聚在一起所为何事?”
倾憏说:“洞主让我带这位姑娘去他房间,拖延不得。”
那人笑得极其猥琐上下打量映南:“可别耽误洞主好事。”
映南低着头,手指相互绞着,面若桃花,媚眼如丝,心领神会,装成特殊服务者。
摆脱了黑衣人,我们一行人又开始了各种绕,我发现这一条条小道其实是有规律的,虽然阡陌交通,看似杂乱无章,实则不然,细细看来犹如一个八卦阵图。
“倾,,”顿了一下,不对,他现在是星临。对着他耳语:“星临,你看这里分明是一个阵法,如果想逃出去,先要破了这个阵。”手指着地上,轻易画出了一张图。
“没错,破坏阵法的关键是祭坛。”倾憏说,眼中浮现一抹与往日不同的惆怅。
至于如何破阵,我们四人需要详细商量,回到星临房中,由于星临在这次夺得开天斧有功,黑衣人头目赏给星临一间算得上是豪华型的。
映南守在门口,防止有人监视。我们三人坐在圆桌旁,倾憏从衣柜里拿出纸和笔让我画出阵图,我凭着记忆大致画出来,他指着阵的中央。
“这里是祭坛的位置,由黑衣人法老看守。”
鬼魅之王手托着腮,垂眉看了片刻说:“这是古老阵法叫伏羲八卦阵,亮长于巧思,损益连弩,木牛流马,皆出其意,推演丘法,作八卦图,咸得其要云。”
“所以,你说了这么多有什么可行的建议吗?”倾憏看似询问语气分明是在讽刺。我不知道倾憏为何偏偏瞧不上鬼魅之王,倾憏本来就这样的性格,脾气古怪,性格孤傲又冷漠,加上年少轻狂常常不把谁曾放在眼中,可哪里像现在这样咄咄逼人。
“想听建议,你先说几句好听的,说得好我可以略微指点一二。”鬼魅之王捋了两下不存在的胡子,摇头晃脑。
倾憏眯着狐狸眼,咬牙切齿,咻得大手一挥拍在鬼魅之王的肩上,只见鬼魅之王的肩膀忽的一沉,浑身上下绷紧,这一掌拍得可不轻啊。鬼魅之王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着推开倾憏的手,理了理自己的墨色长发,又掏了掏耳朵。
“鬼魅之王,上知上古神事,下知冥河暗事,是灵界的百晓生。”倾憏话中压着怒气,挑衅双眼直盯着人。
“嗯,继续。”鬼魅之王执壶倒水,杯置嘴边轻吹。好像这是一杯极热的茶,要细细品之。
“您贵为鬼魅之王,万灵敬仰器宇非凡。” 倾憏语气愈加不好。
鬼魅之王也不恼,满意的点点头。我哪里见过倾憏这般,怎么以前没发现鬼魅之王还是个宝,笑得前倾后仰。
“谓天地未分之前,元气混而为一,即是太初,太一也,天即干,地即坤,同样清者为乾,浊者为坤,而人在中间。能布此卦者,非你我二人攻之得过,阵毁洞塌,所以这阵毁不得。”
这洞竟有如此玄机,我不禁为此一震,阵不能毁,能出去的几率并不大。鬼魅之王说的那个得罪不起的人,看来映南猜想的并没有错,黑衣人组织不是异界的人。一向秉承仁义道德的仙抵不过通晓恩仇的妖。
倾憏贴心的翻开一个空杯倒了水递给我,鬼魅之王推了一下到倾憏眼前,意图在明显不过。
倾憏笑,好看的狐狸眼流光溢彩,不见生气,可我知道,这样的倾憏太可怕。果不其然,倾憏倒了满满一杯双手递至鬼魅之王手上轻轻一推,水倾然洒了鬼魅之王衣摆中央。“哎呦,抱歉抱歉,手抖。”
啪的一声,瓷杯落地摔成两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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