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后来才不能言语的。
慕夫人用来正在吃饭的筷子却不当时宜的掉在了地上,她竟不知道慕歌能亲口问及关于林子莺哑疾一事。思忖一下,道:“听林夫人说林家小姑娘是幼时发了高烧,烧坏了嗓子。”
慕歌了然的若有所思起来。
三年里慕歌翻了许多医书,寻了很多方法去研究哑疾,可这是一个长期考究任务,始终没有头绪。
“慕哥哥,慕哥哥,十一好无聊,你可不可以抽出来一点点的时间来陪十一玩啊。”莫家小女儿终于得了父令别了山上的师父下山回家看望双亲,刚到莫府便偷溜去了慕府,她同慕歌乃是青梅竹马从小一同长大,十岁时她承父意上玄武山拜师。只因为莫老爷为女儿做了一个梦,一个长生梦。于是两人才分开,一分开便是五年。
“十一,小笙何时改了名字叫十一了?”慕歌头也不抬,不看小十一,只顾手誊抄《百草经》
十一哪里能见得她的慕哥哥这般不爱搭理她,念了仙诀将慕歌笔下的书变到了自己手中。
“慕哥哥,你没有听五哥哥讲吗?我是玄武元君座下第十一个弟子,所以师父他老人家一直称我小十一。”小十一抱怨,一直在捣乱,手中拿着慕歌刚刚抄一半的书。随手翻动了一下,嘟嘴道“慕哥哥,你将来是不是要跟你的医书过一辈子。”
“不是。”慕歌沉着脸,将书从十一手中抽出来,又道“你师父没有告诉你不要轻易使用法术吗?”
“告诉我了,我不用便是了。”十一彻底蔫了,无精打采的托腮,静静看着慕歌。
她的慕哥哥从前不是这个样子的,时间啊,真是太可怕了。
一日,十一又来寻慕歌玩,刚迈进院子的脚就顿住了。
那棵她同慕歌一起种下的杏树下,站着这个纤瘦的女子。
那是十一第一次看见林子莺,她不知道林子莺怎么会在这里,而屋檐下,是沉睡着的慕歌,似乎做了什么美梦,嘴角上扬勾着笑。
一十五岁时,慕歌得知了他与林子莺的婚约,或是高兴或是激动,只是年少的少年已经知道了何为害羞。
林子莺再也没有出现过那棵杏树下,慕歌同十岁那年一样,睡了三天三夜。再醒来时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从此沉默寡言,双眸中没有了光彩,而慕歌也再未见过林子莺,十一见不得慕歌这般模样,经常带着慕歌一同逛街四处游玩。而慕歌却常常寻求各地奇医,打听着因中毒而致哑的解救方法。
四年后
十一装作什么都不知道,依旧是从前那个无忧无虑的少女。只是隐约间起了一个打算,她要将林子莺绑了去,然后逼迫她同慕歌解除了婚约。阴差阳错下误打误撞十一将花隐寻错认成了林子莺,之因二人长得一模一样。
慕歌听自家小厮在集市采购时偶然看见十一姑娘同林家姑娘不知说什么,他一时好奇跟了去竟然撞见了十一姑娘威胁林姑娘退婚。
慕歌听罢,急忙按着小厮说的路线顾不得思考,一路寻去,他不会武功,只跟自己的五哥学了一些轻功应急逃脱之术。
他躲在房顶上听十一与“林子莺”的谈话,那女子怎么会说话?
带着疑问,慕歌支着耳朵,探着脖子看。
十一贝齿微微咬着下唇,委屈极了的样子。“我,我也不清楚,可是我自小与慕哥哥一同长大,慕哥哥小时候挺开朗的,后来不知怎么性格就变得孤傲,就好像冬天山巅的冰雪。”
“那就对了,你的慕哥哥不喜欢你,确切的说对你根本就没有风月之事。”那女子瞎乱分析,胡说八道。
十一被她说急了,急忙否认:“才不是,哼,跟你说话简直是浪费口舌。玉佩还我,你该去哪去哪吧。”
“偏不,我无依无靠,又没有家人,也没有地方可去。”那女子立刻玉佩塞进了她宽大的水袖中,欠扁的嘚瑟两下,恣意昂然。
慕歌勾起嘴角,清冷的开了口。
“姑娘,希望你把玉佩还给我妹妹。”
那女子寻声望去,只听见十一对着房顶的慕歌喊:“慕哥哥,快帮十一的玉佩要回来,这女子野蛮极了。”
慕歌那一刻希望眼前的女子就是林子莺,也是这般伶牙俐齿,古灵俏皮。
可偏偏,她们不过是两个相像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