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你为何这么无奈,唔~你嫌弃我了是不是?”
倾憏随即轻笑,低头垂眉看着我,眸中噙着笑意,道:“是啊是啊,你说说你,不听话乱跑,见着漂亮姑娘就往人身上扑,还与其他男子夜中月下对饮,我不仅要防男子,还要防女子,你说说看,你就是欺负我一片痴心赋予你,你说说我该不该嫌弃你?”
我被他噎的说不出话来,只得委屈道:“我哪有见漂亮小姑娘就往人家身上扑了,你说我跟莲华喝酒,那也是他同我道歉,我就想看看他又耍什么把戏,不过人家诚心同我掏心掏肺谈谈过往,伸手还不打笑脸人,我也不好拒绝呀。倾憏我花隐寻可是把满满的心意都给了你,你反过来倒打一耙,我本来脆弱的小心灵,此刻已经碎成镜子了。”
倾憏捏着我的鼻子,嘟囔道:“我不过才抱怨几句话,你反倒是长篇大论数落起我来,阿寻,你的良心不会痛吗?”
“那个,二位,我可以稍微的,打断一下你们的你侬我侬,柔情蜜意吗?”声音是从脚边传来的,我和倾憏顺着声音低头看,粉衣女子蹲在地上扯一个帕子,而这个帕子就老老实实的待在我的脚下。我立刻缩了脚,抱歉道:“姑娘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踩到你帕子的。”不过这个粉衣服倒是很眼熟,好像在哪里见过呢?
粉衣姑娘抬头,惊愕道:“是你?还有你?”
此人恰是乔笙儿,乔笙儿捡起帕子站起来,一个踉跄没站稳,还好我眼疾手快扶住了她,谁知道她面带潮红从我手中挣开了,护住自己道:“姑娘,我不好同性,笙儿心中早已有了心仪之人,还请姑娘自重。”
等等等……这话是什么意思,且不说我跟倾憏两情相悦,就算我没有跟倾憏两情相悦,我也不会饥不择食到这种地步吧。我嗔怪的看了倾憏一眼道:“让你乱说话,这下好了,我可真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倾憏道:“姑娘,她已有人了,你不必怕。”
“乔笙儿,你这帕子也被我踩脏了,我帮你洗了吧。”我看着乔笙儿手中素白的帕子印着一个灰尘尘的脚印,心中歉意万分。
谁知道这姑娘反而不领情,道:“姑娘,你先是偷了我的簪子,又是假装与我巧遇,现在还要故意要替我洗帕子。你,唉,这位公子人俊还痴心。姑娘你怎么还吃着碗里惦记着锅里?”
合着我就是一个花心大萝卜,稳妥妥的渣女,放在戏本子里都活不过第二回的渣女。我摆手否认。倾憏在一旁道:“乔姑娘是吧,我家夫人虽说是有点花痴,但是还不至于这么有心机,她若是有这谋划的智商也不至于沦落到这种地步。”
我汗颜,倾憏这是变着法的损我,我的确是蠢了点,但是还不至于蠢到这种地步吧,我不自然的反驳道:“乔笙儿,若我说的没错,好像偷东西的可不是我,你的簪子也不是我捡到的,而是这位公子,再者,你那簪子上刻着你师父的字想必也是极为重要的物件,我还给你也是错了?”
“我……”乔笙儿要打断我,可却不继续道。
我吞了一口口水,继续开始我的长篇大论,刚要开口倾憏的大手捂住我的嘴,眯眼浅笑道:“姑娘这帕子,我们替你洗定了,明日日落之时来城边竹屋来取。”说完不由乔笙儿分说,夺了帕子,搂着我不再同乔笙儿做多纠缠。一直走出去好远倾憏才松开我的嘴巴,我大喘了几口气道:“倾公子,倾大哥,小狐狸,帝君,你是要谋杀亲妻吗?”
倾憏顺手就把我抱在怀里道:“我的小娇妻可舍不得谋杀,帕子拿到了,你想做什么?”
嗯?我抬头看他,不解道:“我就是单纯的想洗洗帕子。”
倾憏松开我,把帕子展现在我眼前,道:“看上面的字可觉眼熟?”
我拿过帕子细细看着帕子上绣的字:行到水穷处,坐看云起时。这字同簪子上刻的字很是相像,却又有些不同,簪子上的字一板一眼,规矩的很,这帕子上的字虽形似,但勾弯处处理的过为圆滑,像是出自女子之手。与其说是像不如说是临摹,我心里立刻明镜了些道:“乔笙儿口中说思慕的人,该不会是她师父吧?”我踮着脚,在地上画了一个圈,倾憏莫名看着我的动作,我只顾道:“倾憏,你可知道乔笙儿的师父是谁?”
倾憏木讷的摇头,哈哈啊哈,终于有倾憏也不知道的事情了。
我故作玄虚,拉长了声音道:“是公子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