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程光是打心眼里不喜欢这个女儿。
虽然觉得亏欠,但,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他现在事业有成家庭美满,每次看到这个女儿,都能让他想起当年的黑历史。
而且现在,因为这个女儿,现任妻子对他也颇有意见。
他无法圆满解决家庭问题,只能把所有问题都归在这个半路杀出来的女儿身上。
他冷着脸盯着狂歌:“出院!”
狂歌:“你对我的生命不负责,我要对自己的生命负责,你发火也没用,我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说不出院就不出院。”
王程光气急而笑:“好,你不走,那我走。”
狂歌:“再见,不送,走之前记得把住院费多交点。”
王程光走到门口的脚步顿住,扭头瞪着狂歌,从来不说脏话的他,这一刻看到狂歌那没有半分尊敬长辈的模样,气得都想口出脏话。
磨了磨牙,他忍了:“要么现在出院,要么以后我都不会管你,你想在这里住多久就多久,也别想我会给你一毛钱。”
狂歌:“哦,那你可以滚了。”
王程光:……
他几步冲到床前,想伸手给狂歌一个耳光。
手刚举起,狂歌拿起床旁桌子上的热水壶砸他身上,大叫:“你想打死我是不是,那你打死我啊,那边有水果刀呢,你有本事拿水果刀来捅我。”
王程光被热水壶砸到胸口,水壶里的热水洒出来,烫的他浑身疼。
他哪里还有心情和狂歌对骂,快速冲去卫生间里用凉水冲衣服去了。
旺仔在狂歌的识海中“啧啧”叹,“锤子啊,你学坏了啊,你以前可不是这样的锤子。”
狂歌:“我以前没遇到过这种人啊。”
旺仔:“咱们是社会主义好青年,要传播正能量……”
它被上个位面影响的不轻。
狂歌打断它:“你觉得被他欺负才叫好吗?”
旺仔:“当然不是啊,我意思是你刚扔热水壶的时候应该先把水壶盖子打开,刚浪费了好多热水呢。”
狂歌:“有道理。”
这么个女儿,王程光是坚决不愿意再留下。
他叫嚷着要办理出院手续,说这个女儿是故意赖在医院,他作为监护人,有权利帮她做决定。
但医院觉狂歌这病情需要继续住院观察。
连狂歌自己也不愿意出院。
也瞅着王程光和医院的人要吵起来了,狂歌借了护士姐姐的手机报警。
警察很快就来了。
狂歌见到警察的第一句话是:“我爸想害死我继承我的遗产。”
“我爸一直虐待我,他觉得我心脏有问题,一直想让我快点死。”
“我要是回家了,会被他弄死的,他刚刚就说要掐死我。”
“他偷偷卖了我妈妈留给我的房子,钱我一分都没见到。”
王程光:……
他以为这个女儿木楞木楞的傻,从小有病吃药吃太多,所以才和正常孩子不一样。
现在看来,她一点都不傻。
狂歌短短几句话就把王程光搞进了派出所。
这是家务事,狂歌也没有上诉,所以民警们以劝和为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