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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有童子脚踩古剑,古剑散发一丝鸿蒙之气,好似万物之初始,这一下,水火太极图一阵晃动,摇摇欲坠。
更有一童子手持古钟,荒凉、寂寥的钟声嗡嗡响起,外人根本无法察觉,但这无形的钟声却直达吴道田的心底,大音希声,吴道田的心境内好生狂暴。
若仅是‘微风不起’的心境,会立刻迷失在荒凉的钟声里,即使‘波澜不惊’的心境,也得掀起狂风巨浪, 怎奈,吴道田早就是尘垢不沾的心境了,即使大音希声,也无法搅动他此时的心境。
身骑白鹤的童子,此时发生了不可思议的变化,那白鹤扭头,把童子衔在嘴里,然后那童子化作一根鹤针,扑向吴道田的面门。
吴道田眼睛都没眨一下,手中的青钢长剑递出,与那鹤针相撞。
然后就听到一声鹤鸣,声闻于天,随着鹤鸣,那针发出光芒,幻化万千,如同暴雨梨花。
吴道田手持青钢长剑,一道道青色的波纹泛起,剑意不断上涌,如同层层叠加的波浪,青色波浪里,出现了一个一个漩涡。剑意如同渔网铺开,兜住了幻化万千的鹤针。
大罗剑网罗住了所有鹤针,然后轰的一震,渔网消失无形,九皋童子显出身形,那鹤针的本体赫然是那把青钢长剑,与吴道田手中的长剑相撞,两人都往后退了好几步。不过吴道田退了两步,九皋童子却是后退了三步。
此时,水火太极图堪堪抵挡了一炷香的时间,最终不堪重负,溃散。
九皋童子眨眨眼,看着吴道田说:“真是见鬼了,今年走霉运吧,以往都是我扮猪吃虎,今年可踢到铁板上了。”
“前辈承让了,晚辈铭记在心。”吴道田也看着九皋童子。
九皋童子下台,心里嘀咕着:“承让个屁,再打下去,自己也赢不了,这小子真是妖孽啊!”
和鸡鸣老翁一般,九皋童子主动认输。
这场打斗,比鸡鸣老翁那场要刺激惊险的多,台下一帮看热闹的命丹修士,此时一脸的懵,这是命丹境的比斗吗?台上这两位的手段,远远超出了他们的认知,这还是命丹境的手段吗?即使黄庭境,也无法有两人这般的神通。别说命丹境修士了,看的一些黄庭真人,也暗自惭愧。
沾花小郎君这次喜笑颜开,这次,他终于押对了,但可惜押了二十万,只是一比一的赔付。
第九位上台来的,是位三十岁左右的妇人,名叫黑蜂。虽然叫黑蜂,长的却一点也不黑,身上有一股很强硬的锐气,这锐气让人胆颤。
“蜂宫的剑法可是出了名的诡异。”一位黄庭真人嘀咕道。
“黄蜂尾后针!”这就是他们的剑法的特点,另一位黄庭真人说道。
“这黑蜂不是早就赢九场了吗?今年的赌斗真的是精彩啊!”
......
吴道田也大感诧异,若是他没记错,这位叫黑蜂的女子从开始就一直押他赢。
一帮黄庭真人更是记得这位黑蜂,能不记得吗?他们内心都害怕这女子,这妇人手中的青钢剑很是诡异,如同黄蜂尾后针,神出鬼没,若隐若现,让人防不胜防。
这一场,押吴道田赢的有八千多万,押吴道田输的也有八千多万,依然是一比一。
山高云深处,那碧冠中年问道:“无指,这少年和黑蜂的对战,你看好哪一方?”
“又不是生死之战,这可说不好,这三蜂姐妹能撑起蜂宫,自然是小觑不得,这黑蜂的尾后剑恐怕已经到了中成阶段,恐怕也碰到了大道的一丝边缘,这吴道田也触碰到了水火大道的边缘,两人应该不分上下。”金无指脸上也犹豫不绝。
“肯定是那叫吴道田的少年。”碧冠中年笑着说。
“何解?碧尘师叔为何如此的肯定?”金无指问道。
“很容易就能判断啊!狭路相逢勇者胜,黑蜂只是想试试这少年的手段,这少年的心中可是一直笃定自己必胜,把所有身家都押上了,那么胜的人一定是他。”碧冠中年信誓旦旦的说道。
金无指恍然大悟,本就是如此简单的道理,但有几人能明辨。
“师叔,您比读书人的见微知著还要厉害。”金无指衷心的赞叹。
“没想到连你也会恭维人了,这世道真的快要变了。”碧冠中年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