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门亲事。我已经有了上佳的人选,只是怕我们云浮道场不够份量,故而没敢前去提亲。如今有你这位师弟,一副好身手,如何不求他帮忙?这般事儿,才是一劳永逸的好算计,比让原儿拜师好多了。毕竟你我也都是元神之辈,全心栽培儿子,也不见得就比拜入别人门下差了。”
陈太真听得夫人是这般算计,也是暗暗好笑,对自家夫人说道:“你也太爱算计,难道非要我陈氏一门,都去做倒插门不成?这般传宗,说出去可也不甚光彩。”
姑缈仙子半嗔半怒,夹磨了自家老爷好一会,陈太真毕竟违拗不过自家夫人,加之姑缈仙子这般做法,也是对他独子陈原大大的有好处。故而携了夫人,又复回到了焦飞和苏真身边,他和焦飞的师兄弟情谊非比寻常,当下也不可套,便轻咳了一声,拉住了焦飞,把自家夫人的算计,跟焦飞说了一遍。
“我家夫人瞧中了纯阳子祖师门下,骊山师伯的再传弟子樊梨花,只是那樊梨花也是我们通天七子一脉,四代弟子中少有的炼就元神之辈,原儿修为不足,我夫妻一直都不好前去求亲,这次就想借师弟一个面子,看看有无机缘。”
焦飞听得是这桩事儿,心底就有些作难,他可没有做过这般保媒招聘的勾当。何况樊梨花在天河四代弟子,也算是出类拔萃之辈,一直都跟在骊山老母身边,被纯阳子点名做主陪,显然对这个三传弟子喜欢的不得了。
自己虽然也炼就无上**,但毕竟辈分在这里,如何好跟长了自家两辈的祖师,去做这般鲁莽的勾当?
不过他毕竟跟陈太真的交情非比寻常,想了一想,暗暗笑道:“若是焦师秀,焦玉缘有甚事情,我这个做老爹的,只怕亦是如此,什么面子都肯舍了。这件事儿成与不成又不在我,也就是舍了面子,去说一声罢了。万一能成,也不枉陈太真师兄求我一场。”
陈太真亦知道这件事有些为难,正自踟躇,姑缈仙子却不想这件事黄了,正要加紧几句,焦飞已经先开口笑道:“陈太真师兄真会给小弟找活计,这桩事儿也是好的,只是我没干过这般保媒招聘的事儿,成与不成,师兄和师嫂莫要怪我。”
陈太真听得焦飞答应,呵呵笑道:“这桩事儿,做师兄的本不好开口,只是我就原儿这么一个孩子,自然要厚了老脸。师弟你就勉为其难罢。”
苏真也在旁听得,亦是笑道:“若是师弟运气果然好,下次我有了儿子,也请师弟保媒。喔喔,我那徒儿罗阿大,也未曾婚配哩……”
师兄弟三个说说笑笑,姑缈仙子虽然心焦,却也插不进嘴去。何况她本来就颇娴淑,嫁了陈太真之后,一切都听自家老爷的,就是这件事儿,做娘亲的心思重了些,却也知道礼数,不肯失了分寸。
焦飞游目四顾,见陈原正跟几个别派的年轻人闲聊,便抬手招呼了他一声,对陈太真说道:“师弟这就去尝试一番,且让原儿跟我一起罢!”
陈原也不知焦飞叫唤他来作甚,但是这个少年在父母教导下,颇为持稳,跟了焦飞也不发一言。焦飞带了陈原,便直奔通天五子席间,通天五子身边,只有几个最亲厚的晚辈,陈太真,苏真,焦飞都已经能够独当一面,转无位子。
见得焦飞过来,郭小山祖师也是欢喜,召唤了一声,焦飞带了陈原,给五位老祖一一叩头。纯阳子见焦飞把眼往他这边望,不由得笑道:“焦飞你在望些什么?我这个做祖师爷的可是颇穷,不比你有多宝童子的美誉,我老人家还想问你讨些宝贝,好赏赐自家晚辈哩!”
焦飞呵呵一笑道:“徒孙哪里有几件法宝,当不得多宝童子的谬赞。刚才我是瞧祖师爷身边的几个同门姿容风采不同反响,这才多望了几眼,纯阳子祖师莫要多心也。”
纯阳子在通天七子中修为虽然比苏真和陈太真略差,但是他却是通天七子中另外一个拥有纯阳至宝之人。他当初偶然得了道门十祖中第一人的老丘指点,得了九口先天无极碑其中一口,经过数千年祭炼,早就与元神合一,能够把自己法力,借助先天无极碑之力,提升到元神合道之境,故而当年的罗公远会说,天河剑派有三位老祖合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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