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捋须一笑:“你要听真话,还是假话?”
这老仆笑了:“老爷,老奴这自然是要听真话。”
九公收敛了脸上的笑意道:“璨儿能胜过那混账,璨儿也远不如那小混账!”
这似乎很矛盾,但那老仆瞬间就明白过来了,第一句大体是说:没有什么事情是注定的,一切都是能改变的;第二句则是说,上官璨在不少方面,确实远不如楚阳!
另外,九公作为上官璨的爷爷,自然要于自己的孙子充满信心——其实也可以这么说,九公于上官璨充满了信心,就是于自己充满了信心,因为上官璨是由他一手教导的!
“不单单是璨少爷不服气,老爷明显也很不服气啊!”
老仆心中失笑,于自家的老爷,他实在是再清楚不过了。
其实,上官璨自九公那里,所领悟的远不止他所说的那些,而九公所未说的,他也完全明白了过来。
上官豹要求楚阳作诗,楚阳为何给他父母面子,而不给自己爷爷面子?因为楚阳知道他爷爷是九公,定然是明事理,讲道理的人,这样的人自然能用道理来说服。
再有,《私奔》那一首歌,上官璨也完全明白了楚阳的意思:他姐姐上官岚嫁给楚阳,绝对不是下嫁,且即便他们一家想要阻止,也绝对阻止不了。
“当真是够自信,够狂妄!”
由此的,他又想到了楚阳的放荡不羁,肆意妄为,他也是如此。只是一番比较之下来,他发觉自己放荡不羁,肆意妄为,不过只是一种纨绔,但楚阳却不是。
楚阳的那一种放荡不羁,那种肆意妄为,是于世间所有一切的束缚,一切敌意,一切敌人的蔑视和嘲讽,更是自由自我的淋漓尽致的体现。
在这一点之上,上官璨发觉自己又远不如楚阳,导致他在接下来的一段日子之中,变得尤为的刻苦,近乎不眠不休!
……
在上官璨被九公点醒的时候,楚阳在前往文殿的路上被一伙人给堵住了。
这一伙人堵住了楚阳之后,没有动手,只是阻拦住了他。
在他开口之后,他们才傲慢的告知,有一人命令他们这么做,而这人不刻即将到来。
楚阳不知道是谁,他也不惧,于是等待。
“这就是楚阳,神香才女的未婚夫,看着也不怎么样吗?”
楚阳入太京城这虽然很热闹,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关注,尤其在文殿这个方向的人,他们绝然不认为有什么能比科举还重要的。
是以,他们许多人即便听闻了楚阳要入城的消息,知道这样的热闹的事情,但也没有去关注。
此刻,楚阳出现在他们面前,他们自然议论了起来。
“不过是涅槃境的修为,这样的实力在科举当中,可以说是太差了些,距垫底不远了。”
“莫要轻易下论断,这个乡巴佬能来到这里,也许已经闯过重重刁难,恐怕真有点本事。”
“若是如此的话,城中应该热闹至极才是,而很快的就应该有传到这里来。”
“不错,我们静观其变。再有,那不是已经有人堵住他了吗,我看他怎么去报名参加科举!”
……
在场的许多人,思虑的比较周祥,也更加谨慎,在没有一定把握之下,有一种绝不发难的意思。终究,他们跟楚阳根本没有什么深仇大恨,所以更多的只是在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