够帮他,才会想着要过来。而有些事情则可排开,是不是这样?”
“真是这样。”张青山或,“杨县,善于观察、熟悉情况,才能更好推演出没看到的事,对吧。”
“你觉得呢。”“杨县,我觉得平时自己什么事都不用心,难怪做事没有什么成就,太笨了。”
“这不过是习惯而已,习惯是培养出来的,跟智力关系不大。你下午整理的资料就很用心,便利我翻阅和选择。”
“……”张青山没想到领导一下子转到他头上,想说一句又找不到最恰当的。
“说说县里的情况吧。”杨光欣没有商量的意思,跟张青山之间交谈不多,对他的印象还好,但还不至于争取他的意思。因为中坪县张姓一族实力深厚,张青山很可能是张家的核心后辈,要不然也不可能留在县政府办上班。
张青山看着杨光欣,领导想听县里的情况,这个话题太大太广,从哪里说起?领导想知道哪些情况,人还是事?不过,这也正是对自己的考验。
张青山想到这点,拿了水杯喝一口,缓解一下时间,组织自己的思路。“杨县,全县五十来个局级单位、十六个乡镇,三十三万人口我都不知从哪说起。中坪县一直处在全市倒数第二的位子,实际上的情况可能更糟,应该是第一。
因为市里和省里有领导招呼过,才一直排倒数第二,不太难听。如果说要改变中坪县的现状,我的感觉就像明末的皇帝遇上东林党、对上文官集团一样。既得利益者不想放手已经得到的利益、一心想扩大自己的影响力来换取更多的好处,这种状态下,除非来一次彻底的大换血,才有可能改变。”
“你说的太夸大了,其实是你太担心才总看到坏的一面?”杨光欣笑着说。
“或许真是这样,”张青山也知道这时候说这个态度,领导未必就相信,便压住心里的激动。今晚跟领导一起吃饭,虽说是在应对章姐,但张青山确信自己的判断,杨光欣到中坪县来绝对是有为而来的,“杨县,先说说农业方面?”
“行,你熟悉哪些都说说,就当聊天,不带压力不带情绪。”
“好,我明白了。”张青山说,“从十年前或更早,中坪县人力输出开始走红,青壮年到五十岁以下的人,大多外出打工,这也是国内农村的特色。留守老人和孩子们在村里,农业生产自然萎缩,到如今,荒废的基本农田可能是当初的五分之一甚至更少。
这些农田的减少主要是两个途径,一是离村子近的成为宅基地,修建住房了;二是离村子稍远或没水利条件的,都不耕种成为荒地。如今要复耕几乎不可能。”
“其他地区、县里乡镇情况大差不差,种地甚至可能亏本,谁肯种地?将心比心,要不是老年人留在村里,想收一点谷子,估计农田都会完全荒掉。”
“确实如此,乡镇、村干对基础农田的耕种要求也有鼓励和限制,但效果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