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来了。
他转过身来看了看三人之后,打量着镇仙井头也不回的说:“冯某盗取极阴沙,按律当坠入镇仙井受罚。此事因我而起,所谓一人做事一人当、别说没警告你们,我自投井领罚、谁敢再生事端,就算这辈子让你们逃了,下蜚子也不饶你们、懂吗?”
三人呆呆瞪着这小子,就见冯义庭己经走近镇仙井,这时扳着井沿,突然便跳了进去!
甘问岭失声怪叫起来,他松开神怒便冲近古井显然想救!
只是听得井中风声呼啸,显然是冯义庭坠入井中渐行渐远,声音慢慢弱了下来。
地听和神怒也飞快冲近井来,但是谁也不敢施救,因为溺水河凶险邪恶,一旦误入深井必死无疑,谁敢冒这种生命危险去救这个满脸横肉的臭小子?
三人呆呆扶着井沿,听着井中传来的呜咽和呼啸渐渐远去,最终消失不见了。
谁也不知道镇仙井有多深,就算冯义庭跳入井中良久,也没听到坠入水中的响声。
神怒最先抬起头来,他不敢相信的嘀咕道:“这……小子竟然如此倔强,宁死也不肯将神饰交给我们,这可真是恼人之极……四弟,你跟这般若枪是没缘了,莫强求。”
“也罢!”地听慢慢将脑袋从井边缩了回来,似笑非笑的说道:“没了便没了,般若枪威力强大,四弟能不能运用还未为可知,这个小贼既然宁死不从,拿不到枪也就罢了。”
甘问岭心痛之极,这时语无伦次的说道:“师兄、二师兄,这话怎、怎么说?”
地听仍然是那样不以为然的微笑,又看了一眼古井说:“这小子性格倔强,虽然修为不高,但是结交广阔,很是有些高阶的修士跟他挺对脾气。真要是取了般若枪走漏了风声,只怕会惹出什么麻烦也不一定。尤其是时旧寒、巫祖之流,我听说林王跟兽主跟他的关系也不错……不是还有十地力王吗,这些人若真是发起疯来,可不容易对付。”
神怒冷冷一笑,这时不以为然的说道:“不管是谁,胆敢来镇仙观闹事,肯定是活得不耐烦了,到时不劳师兄们动手,神怒一并招呼了就是!”
“就凭你?”地听冷冷的瞪了师弟一眼,哼道:“你虽然窃了人家的先天神力,但你始终是假人家是真,十地力王你能敌吗?依我看来,你的神怒跟沉潭斧两件神兵,也就在伯仲之间罢了,双方真要拚力死嗑,天知道谁胜谁负!”
神怒受师兄呵护,不敢再吱声,这时板着个脸无语。
甘问岭显然还在心痛般若枪,这时长吁短叹愁眉苦脸的样子。
地听见了叹道:“四弟,你也别太难过了,我说过般若枪威力强大,普通人根本就降不住此枪的巨大煞力,真取回来还不知道你究竟能不能用,你叹气做甚?”
甘问岭听了便不再叹气,但是脸色仍然跟死了爹娘一般,哪儿开心得起来?
地听于是又安慰他说:“四弟你别急,慢慢等总有机会。就算得不到般若枪,天下总有适合你使用的趁手兵刃,我们兄弟一起慢慢给你寻找,还怕找不到更好的吗?”
甘问岭只能点点头,这时呆呆望着深井不说话了。
地听也打量了一下深井,这时又嘱咐二人:“这小子死便死了,今日之事切不可透露出去半点风声,你们二人切记!要知道这个冯义庭可是三清寄名弟子,真闹大了惊动师尊或者其他人,少不了说我们以大欺小,真这样大家就吃不了觅着走了!”
神怒跟甘问岭听了点头,就听地听又说:“四弟你平日里没事,记得继续寻访极阴沙下落,绝不能因为冯主庭一失踪,立刻便不闻不问了,昆仑派的修士们可不都是傻瓜!”
甘问岭于是又点了点头,就听地听这才松了口气,说道:“我有几个仙友约了有个聚会,这就先走一步了,你们二人在观中务必多担代一些。记得最近老实些儿,别去惹事!”
社怒跟甘问岭又点头,地听于是身形一晃,己经消失不见了。
“什么玩意?”见师兄走了,神怒这才走近深井,朝着里面吐了口唾沫骂道:“臭小子真是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死便死了还嘴硬得紧,早知道非将他砸成肉泥不可!”
甘问岭呆呆打量着深井,这时突然问道:“三师兄,你说这小子还能活么?是否真的一任生灵坠入溺水河便形销神灭了?那混沌困在此间这么久,怎么还没消灭呢?”
神怒白了师弟一眼,嗔道:“天下有几个混沌?又有几个鸿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