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遣鲍信将军,带了两千精锐,正在赶来,相信不日便到。届时我们以迅雷之势先平定王波贼,再突袭梁雨贼,然后与余寇决一死战!”
韩松听到死这个字,不禁打了个冷战,目光低垂,没有说话。
糜竺以为韩松在思索对策,又补充道:“我等还可召集附近乡勇,号召豪族共同缴贼,届时义军四起,一呼而百应,相信贼患必除!”
韩松犹豫了良久,才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那…就依别驾所言吧,不过鲍将军到来之前,决不可做任何举动!”
糜竺笑了笑:“那是自然,怎可打草惊蛇!”
韩松心中所想却是想看看鲍信到底有何本领,倘若鲍信也没法消灭黄巾贼,那自己就赶紧溜之大吉吧,这个马蜂窝是说什么也不敢自己捅的。
忽然,他又想到了什么,连忙吩咐手下偏将:“从即刻起,关闭城门,禁止任何人出入!派人日夜巡查,实行宵禁!快去!”
韩松从未与黄巾军正面交战过,但却听到过很多州县抵抗失败最后被血洗的事情,是以心中忐忑难安,偷偷命下人开始收拾细软,只待城破时能趁乱逃走。
许昌的守城军突然被调动起来守城,一个个极不情愿,一是因为平日里懒散惯了,突然紧绷起来,很不习惯;二来则是内心惊惧:即将和会妖法的黄巾贼打仗,这可不像城守一贯的作风。
张闿将自己的亲信安插在各部里,亲自带动士气,他对接下来的战斗充满了信心,若不是韩松拼命要求不可轻举妄动,只怕他早带着人杀进黄巾贼的老巢了。
封城的第二日,将近正午十分,一队百十来人的黄巾军,队形松散的来到了张闿镇守的南门前。
为首一人满脸的麻子,他把大刀刀刃相上抗在肩上,左手叉腰,向城上喊道:“你们眼瞎了么?没见到老子头上的黄巾么?赶快开城门,要不有你们好看!”
守城的偏将条件反射一般,刚要去开城门,却被张闿一声怒喝,吓了个激灵,这才缓过神来,重新守在城上。
麻子脸等了一会,见城门果然徐徐打开,正自得意,忽然从里面杀出一众士兵,为首一个黑汉子,手持砍刀先人一步冲了过来。
麻子脸挥刀迎了上去,双刀一交,铮的一声,只觉双臂发麻,不由得后退了两步。
他还未及站稳,只见刀光一闪,左臂让人削了下去。
麻子脸也算是久经战阵,他顾不及疼痛,右手虚砍一刀,转身便跑。
黄巾军想必是作威作福惯了,从未想过竟有人敢突袭自己,是以阵型大乱,众贼见麻子脸受伤败退,也都无心恋战,纷纷逃走。
张闿带人连追带砍,又杀了十多人,这才收手,志得意满的回到城内。
城上的偏将简直眼睛都直了,没想到张闿竟这么有本事,二十几个人打败了将近一百人的黄巾贼,当下拜倒在地,其余士兵见黄巾贼一击即溃,并不像传言的那样刀枪不入,不禁士气大增。
是夜,张闿被邀请到太守府吃了一顿庆功酒,回到客栈自然又免不了一番添油加醋的吹嘘,闹得张韦一夜都没睡好。
张韦本想立刻赶去濮阳,毕竟赵玉丹临行前嘱托自己的事,怎么也不能轻忽了,更何况自己也非常想见见传说中的一带枭雄曹操。
但没曾想,竟然封了城,虽然这拦不住张韦一行人,但是马匹和车轿却没法越过城墙,他只得呆在客栈。好在有众女陪伴,也不觉得气闷,只是小明见城门紧闭,大为兴奋,吵吵着要看打仗。
经过张闿这半宿的吹牛,小明的好奇心被完全的激发起来了,天刚蒙蒙亮,张韦便被小明的读书声吵醒了。
“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看书了?我是不是在做梦?”张韦揉着惺忪的睡眼,打了个大大的哈欠。
“大哥,你醒了啊?听说快打仗了,咱们赶紧去城墙上看看吧!”小明赶忙扔下书本,一脸兴奋的坐到了床上。
“上城墙不是问题,主要是万一被发现了,再把我们当成细作赶下来,那不是自讨没趣么!”张韦现在只想安静的在床上睡觉。
“那如果我有办法能让咱们在城墙上不被发现,你能带我去么?”小明故作神秘道。
“只要你有办法,我就带你去!”张韦敷衍道,他翻了个身,准备再入梦乡。
“太好了,那咱们现在就走罢!我早就有办法了!”小明一脸狡黠的道。
“s-h-i-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