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前单膝跪倒道:“禀主公,在城西醉仙楼发现有贼人盘踞,据探子回报,这伙贼人大概三十余人,面色苍白,身患恶疾,该当如何处置,请主公示下!”
曹操此时最狠的便是恶疾,如今回到濮阳竟然也能听到这样的噩耗,不由得勃然大怒道:“你们没有脑子么?此事还需我示下么?该当如何处理,你们自己商量着办,倘若城内发现一例病患,我诛你三族!快滚!”
他的意思很明显,就是要将贼人和醉仙楼一起烧掉,这是最保守,但是最稳妥的法子。
那小校吓得心下惴惴,抖若筛糠,支支吾吾的道:“但...但是长公子和陈留郡守的侄子张韦也尚在醉仙楼里...”
曹操略一皱眉,摆了摆手道:“算了,此事交给夏侯司马去办吧,你下去罢!”
小校这才如释重负,低着头迅速退了出去,不一会,有一名小校奔了进来,拜倒道:“禀主公,济北鲍信将军手下使者正在门外候着,说是有重要军情向主公禀告!”
曹操道:“让他进来...等等,先把子若和公台一并叫来。”
不一会,陈宫和荀彧二人急匆匆赶进议事厅,向曹操行了个礼,分站左右。
曹操这才道:“让鲍将军的使者进来罢!”
只见一人半散着头发,脸上被血水和泥水遮盖得看不清本来的面貌,衣衫也坏了好几个口子,甚是狼狈,见到曹操,刚忙伏地拜倒,道:
“小人拜见将军,禀将军,鲍将军在济北遭遇黄巾贼主力围困,力战数日才杀出重围,现已同刘州牧退守廪(音同凛)丘,但守军不足两万,难以退敌,特请将军驰援!”
他口中所说的刘州牧,便是兖州牧刘岱。
曹操与鲍信是故交,深知此人带兵有方,曾多次大破黄巾贼,颇有勇略。但如今却惨败到把整个济北都丢了,这倒大大出乎了他的意料,是以问道:“不知黄巾贼人有多少兵力?难道州牧的两万精兵都抵挡不住?”
使者颤声道:“禀将军,黄巾贼人漫山遍野,绵延数十里,只怕有百万之众,纵使州牧的将士能以一敌十,只怕也难挡黄巾贼人的攻势啊,将军若不速援,只怕兖州危矣!”
曹操淡淡的道:“我知道了,来人!带使者沐浴更衣,好生招待!”
待使者走了,曹操问荀彧道:“文若,如今我们尚有多少兵力?”
荀彧不假思索的答道:“回主公,现有精骑一千,甲士一千五百,另有未经训练的新兵两千。”
曹操皱了皱眉,自语道:“竟然只有不到五千人...”五千对一百万,这是一比二百的比例,若按照数字看来,己方须得一人杀敌二百,方可战平,这样的差距实在太过悬殊了,他看了看二人,问道:“如今黄巾贼人率百万之众来犯兖州,而我们只有区区不到五千人,二位且说说,这个仗我们应该怎么打?”
陈宫见曹操看向自己,赶忙满脸喜色的道:“恭喜主公,此乃天赐兖州于主公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