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当真知我心意也,如此聚众人之力,相信黄巾贼人必败无疑,只不过...五日,还需五日么...”
“禀主公,大事不好!”曹仁(注2)急匆匆的掀开帐帘,闯了进来,看到陈宫也在旁边,点头示意了一下,也不向曹操施礼,直接道:“主公,黄巾贼...”他话未说完,便被曹操厉声打断:“放肆!见到主帅怎不施礼?”
曹仁一愣,辩解道:“大哥...我...”
曹操脸色一沉,道:“子孝,你今年可有二十岁了?”
曹仁不知曹操何意,木讷道:“啊...今年二十三岁了...”
“混账,都二十三岁了,竟然成天还冒冒失失,如今是在行军打仗,你见到主帅竟然不拜?进入帅帐也不提前通稟,做事如此颠三倒四,将来如何统领三军,如何能成为大将之才?”曹操瞪着双眼,显然动了肝火。
曹仁像霜打的茄子,一下气气馁了下来,成为万人敬仰的将军一直是他的梦想,只不过之前一直鲜有打仗的机会,即便联军讨董,其实也并未有如何惨烈的战斗,只是逼退了董卓,便就此解散,此番才是他首次真正随军征战,所以格外兴奋。
如今他犯了错,本还想辩白几句,但听到曹操有意栽培自己成为将军,哪还在乎责骂,赶忙躬身退了出去,在帐外大喊道:“末将曹仁,有重要军情禀告主公!”
“进来罢!”
曹仁这才稳步走了进来,向曹操一抱拳:“末将曹仁,拜见主公!”
曹操坐回帅位,略一点头,算是回应,道:“有何军情,快快报来!”
“喏!”曹仁这次学乖了,不敢再胡言乱语,一字一句的道:“禀报主公,探马回报,黄巾贼近日有大队人马调动,大概是因为连日来与我军相持不下,准备绕路以袭我军后方,据细作回报,黄巾贼此番行进目标应该是濮阳!”
曹操笑着点了点头:“这样才算有点当将军的样子,好了,我知道了,你下去罢!”
“喏!”曹仁受到曹操的表扬,欣喜不已,他强忍着心中的喜悦,慢慢退了出去。
直到曹仁离开,曹操才叹了一口气,目光落在陈宫身上,道:“公台,眼下局势危若累卵,如今敌人又分兵袭我之根本,不知此番可有何良策以对?”
陈宫笑道:“此乃黄巾贼人自寻死路也,怪不得旁人了!”
曹操奇道:“哦?此话何解?”
陈宫道:“如今两军对峙,才堪堪数日,敌军便分兵而走,可见其粮草不足,难以持久,是以急需前行以陷城夺粮。但寿张此处河流沼泽密布,加之阴雨连绵,道路南行,即使想绕路而走,抵达濮阳少说也得月余。而如此一来眼前的敌人便少了大半,加之各豪族正在带兵赶来,此消彼长,必能一举击溃贼众!届时我们举兵回首一击,必能重创贼军!”
(注2:曹仁好弓马骑射,少时不修行检,及至长成为大将,则变得严整,奉法守令。初次展露头角是在讨伐袁术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