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背对着她,念经一般:“你不知道之后还会经历什么,都不是什么大事,谁的人生没有几个大坑?跨过去,就是成长。”
这句话他没念错吧?
星空想想,还是回头问问华清那个道理大师。
唐幸知已经完全忘记何洋,视线盯着星空消失的背影。
他究竟是什么人?
表面上是做着惩恶除奸的事,却三句话里有两句半话离不开钱;明明是很可恶刻薄的男人,又会在不经意的时候,说一些大道理。
谜一般的男人总是很容易挑起人的好奇心。
唐幸知想了想,算了,对谁好奇不好?活长命点不好?
还是别动那个大胡子的心思。
至于何洋……他要是别来惹她,她也能相安无事;否则,她总有一天让他见识一下什么叫歇斯底里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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释然过后,唐幸知回到宿舍。
她想:肖芸最好就把宿舍打扫干净了,不然她也不介意让其他人知道何洋来过的事。
更不介意唐幸雅会知道他们的奸情了。
远远望过去,宿舍的门是关闭的,她拿出钥匙扭开门锁,先把门打开一条小小的缝,鼻子动几下,闻到没有其他怪异的味道了才推门进去。
已经是半夜十一点多,她找出睡衣、毛巾,走进浴室。
水流声哗哗地响,唐幸知站在花洒喷头下面,一丝不苟的开始洗头。
突然,外面传来“吱呀”的开门声,因为已经是半夜,周围太静了,所以唐幸知听得很清楚。
唐幸知抹洗发液的动作停顿了一下,扬声,“是肖芸吗?”
外面没人答她,但很快就响起了脚步声,随即一个黑影站在浴室门前,动手扭了几下门把。
唐幸知吓一跳:“肖芸,你干什么?我在洗澡!”
幸亏她有锁门的习惯,外面的人见进不来,也不出声,走开了。
唐幸知觉得奇怪,可眼下自己满头都是泡沫,又想到之前和肖芸吵架的事,以为她还生气,便也不再理她。
水流声继续哗哗的流,她洗头冲澡这二十来分钟,外面再没有半点响动。
突然,重物落地的声音传进来,把唐幸知吓了一跳。
“肖芸?”
唐幸知把水关上,疑惑问道:“你在干什么?”
她还以为肖芸睡觉了。
“肖芸?”
唐幸知快速擦干身子,穿上睡衣,“是你吗?”
打开浴室门,一股特别的味道扑面而来,刺鼻得让她皱起眉头。
“怎么把灯关掉了?”
外面黑黑的,伸手不见五指,唐幸知慢慢摸索着往灯开关那边走去,眼睛好一会儿才适应黑暗。
她看到宿舍的门打开,有星点的月光投射进来,有道影子被拉得老长;顺着影子找过去,她看到自己的床铺前面,一个人躺在地上。
“喝!”
唐幸知吓一跳,快步走过去,却不想中途被什么东西绊倒,人朝地板重重摔了一跤。
嘶,痛!
唐幸知正好摔在那个人前面,但怎么……
她不解地摸索了几下湿冷的地板,然后双手举到跟前。
地板怎么是湿的?
在冷白的月光映射下,她隐约看到自己的双手上猩红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