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嗒、嗒?。”
两下不大不小的轻敲音差点把唐幸知吓得要命?。
她全身的神经不由得暗中紧绷起来,脑袋里更像是拉起一根弦,拉得满满的、紧紧的,随时有断掉的可能性?。
忽然有点明白为什么司徒星空要搬出来住了,否则天天在家面对这一张让人提心吊胆的面孔,迟早会精神过度紧张而疯的?。
“你的过去不光彩,?”
严西羚望着唐幸知,直言不讳,?“?杀人坐牢,差点被卖?。”
唐幸知唇角僵硬了两下,然后下一秒,又抿了起来?。
即使对眼前人带有敬畏之心,但有些事她必须要澄清的?。
“是防卫过当的失手杀人,?”?唐幸知轻声的纠正严西羚的话,?“?我不是故意的,那次只是意外?。”
她并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杀人凶手。那次只是意外,即使在还没认识司徒星空前受过更加多不公平的待遇,她也从没想过杀人?。
“那又怎么样??”
严西羚喉咙里发出一声笑,很让人辨别出情绪的一声笑,既不是嘲弄也不是讥讽,大概是法官的职业让她总能保持这样中立的待人风格,客观得近乎疏冷,?“?是失手或者是有意,最终的结果不都是你杀了人吗??”
唐幸知垂下眼睑?。
她没说错,无论是失手或有意,结果是她杀了人,曾经有一条生命消失在她手里?。
脸上隐隐灼热,许久没有的伤疤似乎正在无声又灼热的浮出来?。
有些东西,真的不是你想忘记就能忘得了,是会伴随着一辈子的?。
也不知道严西羚有没有查到,后来在孤岛上,又有一个活生生的人在她手里结束了生命,而且那一次不是失手或自卫,那次她是真的很想把吴铁杀死?……
严西羚突然扬声朝门外叫了一声:?“?莹莹,给我端杯水?。”
话音刚落,门外即时响起应答,?“?好的?。”
唐幸知听出来了,第一轮的问答结束?。
她余光瞄一眼身旁的落地窗,窗外万籁俱寂,比起刚才,连街边的霓虹灯都熄掉了不少?。
看来,今晚会是一个不眠之夜?。
--
十分钟后,司徒莹敲门进来,双手谨慎地端着一个白色的马克杯,像是生怕杯子里的水会洒溅出来,她小碎步的走,和平时利落的步伐很不一样?。
“妈妈,?”
司徒莹把马克杯小心翼翼的放到茶几上,?“?红枣桂圆茶,在保温杯里冲泡了两小时的,现在微烫,刚好适合您饮用的温度?。”
“好,?”
严西羚抬眼,朝司徒莹露出今晚的第一个微笑,?“?没什么事你先回家,不用守在这儿陪我熬夜?。”
“没关系,?”?司徒莹,?“?我等您一起回家,太晚了让司机载你,我也不太放心?。”
严西羚端起杯子,细细的抿了一口,视线往上扫的时候,瞥见对面低眸不吭声的唐幸知?。
她挑了挑眉?。
“莹莹,?”?严西羚放下杯子,?“?给唐幸知也端一杯水。她是病人,需要多喝水?。”
司徒莹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
给唐幸知端水??
“妈妈,?”?司徒莹小声坦白:?“?我不太愿意?。”
为什么她要给唐幸知端水??
无论在哪一方面来说,她都是...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