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涯。’三皇子还真是侠骨柔情。”凌菡淡笑着,想挣脱楚瀛飞的怀抱。
“不是这样、”楚瀛飞紧紧地圈着她:“去书斋陪我坐一会好不好?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你先回去把香粉味洗了,我再过来。”凌菡语气冷淡,扼住楚瀛飞的手腕,示意他收手。
“真的?”
“嗯。”
“那我这就去。”楚瀛飞匆匆回了书斋,命侍从烧水,沐浴之后便一直在房中坐等,谁知天都快亮了,凌菡还是没来。奇怪了,她那语气也不像是耍自己啊,难道自己回来之后,她被上官蓉的人发现了?
“叩叩叩——”急促地敲门声传来,楚瀛飞打开门,却是阮公公。
“怎么了?”楚瀛飞见阮公公神色不对。
“三皇子,凌菡姑娘方才派了个宫女过来,让您快些到东宫别院去,说太子、不见了。”
“什么!”
“昨天半夜不见的,几个贴身侍从在宫里宫外都寻了一遍,还是不见踪影,凌菡姑娘让你快去一趟。”
楚瀛飞不敢耽搁,赶紧却了东宫别院,好在上官蓉在坐蓐,不能直接出面干涉,至女官和侍女,自然不敢得罪楚瀛飞,只得任由他去了别院。
“怎么回事啊?”
“就是昨天夜里,我正准备去你那儿,结果柳叶急跑来找我,说太子不见了。”
“怎么确定他不见的?也许有什么事情要做,不想让你们知道?”
“不是的,三皇子!太子他、他定是被什么人给抓走了!”柳叶脸色苍白,眼睛都哭红了:“奴婢昨夜已经入睡了,突然听到太子房间有响动,好像什么东西摔碎了,奴婢有些奇怪,就问了一句:‘太子是不是渴了,要奴婢给您倒杯水吗?’他没有回答。太子素日都很浅眠,有声响不可能听不到,奴婢觉得不对,就赶紧到太子房中。果见茶杯打翻在地,床榻上还放着太子的外裳,但他人却不见了!”
楚瀛飞吃了一惊:“这是被人劫持了,我去向父皇和皇后禀告,得赶紧派羽林军全京城搜查。”
“等等。”凌菡拦住他:“你看这个,我在枕头底下找到的。”
“这——”楚瀛飞瞪大了眼睛,那张白纸上赫然印着一个血掌印,还用血写了一个“嘘”字。
“我觉得这个人的意思是不让我们声张,而且、他有条件要谈。”凌菡分析道:“别院只有我和柳叶两个人,我们发现这张纸之后,能告诉的人就只有你,所以、他要找的人只会是我或者你。”
楚瀛飞示意柳叶退下,柳叶知趣地关上房门,留楚瀛飞和凌菡详谈。
“真是怪了,我和楚溟飞的感情并不好,他若要威胁我,何必用这招。”楚瀛飞有些费解:“莫非是要胁迫你?你觉得会是谁?”
“我都是亡/国/囚俘了,还能有什么利用价值?之前想利用我的人就只有你啊。”凌菡偏着头,唇角牵起冷涩的笑:“所以,我认为是上官蓉所为。”
“不可能。”楚瀛飞摇摇头。
凌菡瞪了楚瀛飞一眼,楚瀛飞急忙分辨:“不是我相信她,而是昨天夜里,她那个样子,哪还顾得了别人。”
“第一,她太会做戏了,谁知道是真哭还是假怨;第二,劫持这种事,就是慌不择路的情境下才做的。”凌菡冷静地分析着,楚瀛飞却有些恍神。
“我们都是城中的士族,以后的路由不得自己。”
门派习武的弟子,都是有使命和宿命的,她也不例外,更何况她后来还当了皇后。难道如今她还有使命在身吗?这使命,是否就是她说的那件事。
“为了那件事,我放弃了名节和尊严……”
“你在想什么?”凌菡推了推愣神的楚瀛飞,眼神疑惑中还带着一丝窥探。
“哦、我是在想、楚溟飞平日里行事谨慎,别院虽然只有你们三个人,但外边守着的侍从和暗卫可不少,那人是怎么神不知鬼不觉地潜进来的?武功只怕十分高强。再者说,他和上官蓉对峙这么久,上官蓉手下的人他绝对有所防备,怎么会让对方有机可乘呢?”
凌菡点点头:“你说的有些道理,不过我不是找你来商讨的,我是想麻烦你,做一件事。”
“什么事?”楚瀛飞纳罕地看着凌菡,心底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去把上官蓉哄好,然后、从她那里拿一样东西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