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冷的勾起了嘴角。
“你还何话可讲?”吴守信用力一拍惊堂木,比之前拍的声音更大些。
“我为什么要讲话?”云纤夜无语的瞪着吴守信。
“事实证明,瑾王爷在遇刺以前,云府是他最后到达之处;他和你早有旧怨,你有最大的嫌疑。”绕来绕去,还是绕到这件事上来了。
“吴大人的判断怕是不能服众吧。”云纤夜不慌不忙的摇了摇头。
“喔?你有何不服?”吴守信冷冷的开了口。
“我可以开口反驳了吗?”云纤夜懒洋洋的望过去。
只一眼,便宛若有股能够击穿人心的力量,吴守信还是第一次从一个女子身上,瞧见了那般威慑的目光。
他忽然反应过来,她一直没有言语,并不是担心了、怕了,而是在等着侍卫们说完呢。
云家的这位嫡女,性子好稳,小小年纪已有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定力,若她是男子,又或是再长大了一些,她能走到什么样的程度真是难以想象了。
“你说吧。”吴守信的眼底有无数情绪在变幻不止。
“有几个问题,要问问这两位侍卫。”
云纤夜莲步轻移,来到了跟前。
“问吧。”侍卫们对视了一眼,由其中一个作为代表的开了口。
“瑾王是自己来云府,还是受人邀请?”
问题很简单,从字面判断不出她的意思。
侍卫想了想,肯定的答,“王爷奉命要办锦华园命案,是自己去云府。”
“来之前,可有派人先来通知云府准备?”
每问一个问题,云纤夜就向前迈一步,锐利的眼神始终定格在那侍卫的脸上。
她不介意这样的目光对视,侍卫可受不了,与云纤夜对视一阵后,便觉的脸红心跳,浑身异样,再不敢与他宛若深潭的一双眸子长久的眼神相对了。
不由自主的低下了头去,避开了她的眼神,“没有。”
“为何没有提前通知?”吴守信听到这里,忍不住插嘴问道。
一般来说,不管是为了什么事过府,事前都要派人礼貌性的去知会一声才行;这是惯例礼节,越是大户人家越是讲求礼数,绝不会在这种小事而失礼。
“王爷说是这是去办案,要的就是一个趁其不备、出其不意,事先不可打草惊蛇。”侍卫重复了一遍宗政瑾瑜当日所说的话,这些听起来非常正常的话,实际上并不能经得起推敲。
吴守信的眼神一个劲儿的动,尽管知道其中必然另有缘由,因为这些细节并没有出现在宫中送来的卷宗当中,若是云纤夜没有问出来,他就只当没有注意到,名正言顺的忽略过去。
可现在云纤夜指出来了,吴守信就不能当做听不到了。
他在官场上呆了将近二十年,又是主管刑部这边,早已修炼成精。
云纤夜问完侍卫第一个问题之后,扭头朝他笑了笑,接着问了下去。
“从云府内离开时,瑾王爷是靠着自己走出去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