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常药用的那个特别的多宝格首饰箱,特别的大,被她拿来放药,每个小格子里都做了分门别类,平时要用的时候很是方便;在京城的时候,陆续收集了不少好药,一般都是放在那儿,以备另有他用。
“有带来的,就放在厢房那边,要奴婢去帮您取来吗?”春初一殷勤的问。
“不必了,我自己过去,只是找些药而已。”云纤夜脚步一转,朝着厢房的方向走过去。
“王妃,您是哪里不舒服吗?要不要请圣医来看看?您现在的身子不同于之前,还是不要私自用药为妙吧?”春初一是满眼的担心。
“我不是要自己吃,只是需要几味药,另有他用罢了。”云纤夜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解释;
春初一心情定了定,基本上只要不是云纤夜要自己吃,她就放心了。
进了厢房,云纤夜在药箱里找出了好多药丸,全都是用蜡封的好好的,药效不散,可以保存很久;除此之外,还有一些装在玉瓶里的药膏,和用油纸包包好的药粉,林林总总,共有十几样,摆在面前,就和小山一样。
云纤夜做完了这些,额头已经有些见了汗。她的这个身体啊,实在是差,只是稍微活动活动,整个人虚的不行了。
只是怀个孕而已,要不要这么夸张啊。
她居然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了。
她不愿意动了,只要叫人过来。
但她喊的不是春夏秋冬四人,而是白水。
“白水,你在吗?如果在,就出来吧。”
话音落下,从后窗的位置,传来了一个声音,“属下在此,请问王妃,您有什么吩咐。”
“你果然在。”云纤夜整了整精神,取了手帕,平铺在桌上,将所有药全都摆好了,包了起来。
她起身,来到北窗边,将窗子打开了。
白水站在那儿,侧身而立,像他这种习惯性的没有存在感的人,许多时候,他明明是就在眼前的,可是总是会让产生了错觉,以为他根本就不存在了似的。
云纤夜把那只小包递过去。
白水双手接过,“是要属下送到哪儿去?交给谁吗?”
“药丸一天一颗,药粉洒在伤处,药膏插在淤青处,如果自行处理不方便,就去找圣医,告诉他是我的说的,让他帮你处置。”云纤夜说完,也不理会白水其他的事,直接就把窗子关上了。
白水还在心里边想着说些什么托词,不要让云纤夜把注意力全集中在他这里呢,没想到,云纤夜根本不想听他说任何话,直接走掉。
她这么做,直接让白水的大脑停工,思绪混乱,好半天,他才摸了摸自己的右臂,又虚抚了一下自己的那条伤腿;自以为隐藏的很好,没有被发觉,结果呢,还不是一个照面,已被看出端倪。
云纤夜是看破不说破,没有开口拆穿了他而已。
白水捧着手上拿沉甸甸的药,心里边真的是觉的有几分温暖。
夜,来临。
月,如钩。
一座高墙,守卫森严,将这座府邸与天下城的热闹喧嚣,隔绝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