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给他的“法宝”,据说可以破除悲天阁的障眼法,红色与蓝色的镜片分别对应血光与天光。
眼镜还没来得及戴上,开阔地上的景色突然起了变化,先是如热浪般扭曲,接着便显出了一个由两根粗大红柱组成的门,门旁各有一道童,其中一人正是张顺见过的,喜欢替彩云子说话那位。
两名道童鞠躬抱拳,齐声说道:“悲天阁恭迎二位,里面请。”
张顺回过头,见库柏目露凶光正准备发起攻击,连忙说道:“别冲动,咱们这是进了狼窝,趁对方没有急着动手,先观察好地型,至少为逃跑做好准备。”
库柏点了点头,但眼睛仍在那两名道童身上来回扫着,刚才的景象很像是‘心’类异能制造出来的幻象,他想要弄清这“异能”是来自于哪个道童的,然后杀了。
“请带路吧。”张顺微笑着冲那个他见过面的道童问道:“你彩云子师姑呢?”
道童在前面带路,笑嘻嘻的说道:“师姑怕你见面后又要和她亲嘴,躲在屋里呢!”
张顺大笑起来:“我那天是胡说八道来着,怕你们杀我嘛,你师姑应该知道的吧?”
“别听他胡说,”另一个童道很严肃的说道:“师姑说你喜欢说师祖的坏话,不想见你。”
“哦……她还在想着那事。”张顺点了点头,不知道该高兴还是该担心。彩云子一直在想着他的话,说明她对师父有所怀疑了,只不过躲在屋子里逃避而没有做出什么行动来,说明师父在她心中的地位是不可动摇的。
先前说话的那个道童没再说笑,神色黯淡的说道:“那天师姑回来之后,晚上就病倒了,生了场大病,到现在都还没痊愈,所以才躺在屋子里的。”
“说这么多干什么?那就是不想见他,我都说过了。”严肃的小道童皱着眉头冲小伙伴嚷嚷。
“大病?这么严重?”张顺也皱起眉头,修真者一般是不会轻易生病的,要病就是真正的大病——要么死,要么对修为造成不小的伤害。
“可重了!昏过去好几次,做梦都在骂你。”严肃的小道童狠狠瞪了张顺一眼。
张顺笑了笑,连忙转移话题:“那磐石子呢?他不会又下山了吧?”
“磐石子师叔……被……被师祖关起来了,他替你说好话,一直说你是好人……”刚才说笑的道童也板起了小脸。
“关在哪?”张顺转头看了一眼库柏,见库柏正认真的观察观察周围,略微放心了一些。
其实这悲天阁的冲部没什么好观察的,这里就像是一个原始部落,四处散落着一些茅草屋,连最简单的石子路都没有,土地被踩得很平实。
“关在哪里才不会告诉你呢!”严肃的小道童越气哼哼的说道。
“你们都是断情子的徒弟吧?”张顺再次转移话题。
这次终于找到了人,两个道童的眼中同时露出了崇敬的目光,重重的点了点头。
“断情子应该很严厉吧?平时打不打你们?”张顺一边观察着周围一边漫不经心的问道。
“师父严厉,但是从来不打我们的……”
“哦,你们一定最喜欢磐石子吧?”
……
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张顺二人跟着小道童来到了这里最大的屋子前,这间屋子同样破旧,但至少是木头塔起来的。
“师父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吧。”两个小道童一左一右站在木屋门口,闭目不再说话了。
“保持警惕。”张顺对库柏说了一声,推开了木屋的门。
修真道门的神通再一次让库柏开了眼界,外面看起来残破的木屋,进门后却是一个金碧辉煌的大殿,长长的红地毯一直铺到了门口,两旁各有一排火盆,盆中的火烧得极旺,把大殿照得极为明亮。
地毯的尽头有个黄澄澄的座椅,上面端坐着一个人,相貌和盲道人有五分相似,只是看起来苍老得多,若和盲道人走在一起旁人肯定会说这是俩父子。
断情子就站在座椅旁边,闭着眼睛、站得很直,腰带上插着一把银白色的长刀,有柄有刃,和那根黑木刀区别很大。
“断情子师兄,咱们又见面了。”张顺走过去和断情子打了个招呼,可断情子一点反应都没有,仿佛听不到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