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聆已经酣睡沉沉,打起了小呼噜。
他将靠在软塌边的小孩子拎上软塌,小孩身量小,若是不说,一定猜不到她竟然已经十六岁了。
这小身板,瘦弱得像是女孩子一样。何御沉深吸了口气,汲取余聆身上的气息,就这样同她躺在软塌上,和衣而眠,嘴里嘀咕着:“总算是能睡个好觉了……”
*
清晨第一缕阳光洒下来,余聆被晃了眼睛,眉头一皱,头往前一动,便撞在了“一堵墙”上,硬硬的,暖暖的,仔细摸过去,隔着衣服都能摸到八块腹肌……
不对!余聆一个激灵便清醒了,她仓皇地睁开眼睛,入目便是男人精致的下颌。
纵然是在睡梦之中,男人的眉头却依旧紧锁,好似是在忍耐极大的痛苦。
余聆回忆起昨天……伺候他洗完澡之后,她喝了杯酒,然后……然后怎么了?……
她迅速看了看身上的衣服,松了口气。还好她身上的衣服正常,而男人衣衫不整,余聆觉得,那肯定不是自己的原因。
余聆心虚至极,一边蹑手蹑脚地把男人的手臂拿开,一边问小猫:“猫儿!我昨天很老实吧?!”
小猫瞪了余聆一个晚上,都准备好接受命运之子的气运了,谁知道,硬是没上成!余聆真是太让它失望了!
“你什么都没干!”
小猫的失望溢于言表,余聆夸张地喊:“小猫,你果然禽兽!我可是怀了孕的人,你满脑子都在想什么?!”
小猫哑口无言,蹲在墙角,再一次后悔起自己给她挑选了这个世界!
“……”余聆从男人臂弯下钻出去,小心翼翼的不想将男人吵醒,她伸出一条腿,踩在地面上,刚松口气,抬眼一看,男人黑沉沉的眸子灿若星辰,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一瞬不
转地盯着余聆。
所有的动作都在这时候僵住了,余聆尴尬地笑着,“将……将军,早……”
还没说完,何御沉眸子微微眯起,昨儿个的放松又消失不见,又恢复了初见时候的肃杀模样。
不等余聆说完,他薄唇轻启,声线冰冷,“你是谁?”
余聆莫名觉得有杀气,她脖子一凉,缩了缩脖子,说:“小的……小的昨儿个伺候将军洗浴,后来将军让小的喝杯酒,小的不胜酒力……”
余聆生怕何御沉不认账,噼里啪啦的就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说了个清楚。
不过是一个晚上的时间,这男人,怎么还有两幅面孔呢?!
何御沉眉头皱得更深了,他翻身坐起来,见到桌上歪歪斜斜的酒杯,心中便明了几分。
他冷着脸,直接将半个身子还在软塌上的余聆拎了起来,扔下软塌,仔细看了一眼她的脸,好似气笑了:“你便是那个用馒头砸我的人?”
余聆寒毛直立,这人怎么回事!该想起来的不想,不该想起来的事儿反倒是记得牢牢的!和昨天更是判若两人,睡过一次,就拔腿不认人了么?!他莫不是精神分裂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