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柏只是听闻保加利亚出产的玫瑰是全球品质最好的以后,就不远万里亲自去给叶芊芊摘了一篮花回来,这种费心劳力的事,他甚至只是淡淡地提过一句而已。他一点都不觉得这种事有强调的必要,就如梁朝伟会专门飞去伦敦喂鸽子,王思聪在户外求购暖宝宝然后付给对方3000块一个一样,“有钱任性”就是对这种行为最好的注
解。
季柏之所以不强调那花是费了大量的时间和金钱才得到的,是因为他认为那本就是他应该做的。
他认为的喜欢就是如此,愿意为对方花时间、花钱、花心思,否则,就配不上“喜欢”二字。
虽然叶芊芊并不知道玫瑰花背后的故事和季柏的真实心意,但这不妨碍她珍重他所送的东西,哪怕在别人的眼里,那篮花都算不上精致的礼物,她却喜欢得紧。
泡澡用掉一些花瓣以后,就将那篮花送去做成了干花,这样更便于永久保存。
叶芊芊拎着花篮子,配她身上的碎花长裙,就像是行走在玫瑰田里的采花姑娘一样,有种淳朴温柔又烂漫纯粹的感觉。
比之8年前,今日的她,看起来反倒要更加少女一些。
她看了一眼花篮里的花说:“花,我已经有了,不需要更多,一瓣都不需要,所以,你的花请带走。”
在这一刻,文安阳真切地感到了难受。
那种难过就像是你已经习惯了被某人高高地捧着,突然有一天,她将你掷在地上还要踩踏上两脚一般。
她对他曾有多少美好的崇拜,如今就有多少等量的否定。
而文安阳本来可以朝着叶芊芊所向往的那个方向发展,奈何他膨胀了,迷失了,然后走错了。
如今和年少时如初升的太阳般明媚,如溪水般清澈的自己遥遥相望,顿感自惭形秽。
他本是生而优秀的一个人,就这样逐渐陨落了。
不管是自己的生命轨迹还是造成如今的局面,他都感到无比遗憾。
叶芊芊非但没有收文安阳送的花,还将那瓶粉色的香水一并还给了他,她说:“太甜美的香味并不适合我,我更喜欢木质香味。”
简而言之就是:我不是你以为的那种可爱小甜心女孩儿。文安阳完全没想到自己今天会碰壁,叶芊芊曾狂热地喜欢过他,从她的信就能看得出来,再重逢的时候,他也能感觉到她的热切和心动,不过短短数日,曾追着他不放的
姑娘突然就全盘否定了过去的一切。
当年他是不拒绝也不接受的中性做法,叶芊芊的拒绝却像锋锐的尖刀一般,一刀将他毙命了。
………
季柏在男女感情之事上毫无经验可言,一直参考的都是爸爸和妈妈相处的模式,男士要宠着哄着女生,绅士要温柔、细心、体贴、包容。
道理他都懂,却不懂自己为什么非得不停地相亲。
爷爷见季柏的伤已然大好了,现在又是一个翩翩佳公子,相亲这件事就被自然地提上了议程。
可是,季柏不同意了。
季柏认为相亲这种形式根本就无法让他对赴约的女性产生感情,达不到爷爷想要的目的。
他很真诚地说:“爷爷,公司已经成功上市这么多年了,公司构架完善,管理正规,一直以来,经营公司靠的就是团队而非个人。
所以将来不管由谁来继承家业都可以,可以是小麒,也可以是小川的孩子,甚至不要继承人,直接聘用职业经理人管理公司也可以。
时代在进步,哪怕是比尔盖茨的孩子也没有继承他的产业,我们又何必执着于让我生下继承人这种事呢?又不是要继承皇位,您说是吧?”
季柏是儒雅讲理的,在兄弟姊妹里也是孝顺的楷模,难得他出言反对爷爷的决定,季老爷子当然是很有耐心地听他说完了。
没想到聪明如季柏,居然会觉得爷爷给他安排相亲只是为了制造后代。
季柏既然开了头,就想干脆说个清楚明白,反正他以后都不想再去相亲了,还是让爷爷明白他的心思为好。
他说:“您还记得去年圣诞节前跟我见面的那个小姑娘吗?还不到法定结婚年龄就听从家里的安排,来跟我相亲。
不满二十岁的小姑娘,喝酒抽烟样样都行,这都算了,初次见面就和我谈两家联姻的好处。
我不是去谈生意的,她也不是货物,为什么要推销自己?十几岁的少女,难道该是憧憬浪漫爱情的年龄吗?
她市侩地把婚姻看成一场交易,我却无意与她家做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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