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这么好相处。
把她安顿好了我就功成身退,我不打算跟我这个小姑子有什么更深层次的交流。
我脑袋一缩对她说:“你好好休息,晚餐的时候我叫你。”
“大嫂。”她喊我。
我手都碰到门把手了,只好又停下来深吸口气,脸上堆满笑容转头看她:“怎么了?“
“你叫夏至?”
“是,我都忘了自我介绍,我叫夏至,夏至的夏,夏至的至,你以后也可以直呼其名,我无所谓的。”
她笑得露出8颗牙齿:“我叫桑榆,榆树的榆,你也可以直接叫我桑榆。”
这个名字比果儿好多了,我点点头:“好,你好好休…”
息那个字我还没说出来,他又继续说:“没看到我二哥呢!”
我心中稍稍地惊了一下,下意识去看她的眼睛。
这小女孩的眼神看上去单纯的一清二白,我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来。
但是她这句话绝对不是随便问问的,我就说吧,她绝对不像外表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我笑得很无辜:“我不清楚哎,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见过他了,也可以说我生病以后就没见过他。”
“大嫂生病了?是什么病?”
“失忆症。”我说。
“哦。”她遗憾地点点头:“我还真的挺想见见二哥的,都说二哥是举世无双的大帅哥。”
“怎么你没见过吗?”
她摇摇头:“我从来没见过二哥。”
“你看你大哥就行了。他们长的很像。”
和那小妮子对完话我从她的房间里退出来,随随便便地跟她说了几句话,我的后脊就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这小孩是敌是友是桑时西身边的人还是有自己的立场我搞不清楚,不过家里忽然多了一个桑榆对我来说绝对不是一件好事。
我单手托腮坐在餐桌边,幽长地叹了口气。
估计刘婶和张姐她们不知道我在厨房外面的餐厅里坐着,她们在里面一边摘菜一边窃窃私语。
“三小姐回来了。”
“是啊,咱们家要不得安宁了。”
“好不容易消停了,你说太太怎么能够让她回来?”
“还不是因为她妈妈死了,看见她可怜就让她回来了。”
“哎,也真是够折磨人的。”
这难道是另外有隐情?我竖着耳朵听,刘婶端着一只菜篮子从厨房里出来看到我吓了我一跳,里面的张姐跟出来:“你说疯病会不会遗传啊!”
刘婶站住了,张姐一下撞了上去:“哎哟,你怎么忽然站住了,撞死我了,刚才跟你说话呢,你说这三小姐会不会也遗传她妈妈的……”
刘婶一个劲地用胳膊肘捣张姐,张姐才看到我,立刻住嘴。
但我也听到了,这个桑榆的妈妈精神状态有问题。
哎哟,这其中的内情还真是复杂啊!
我拍拍身边的椅子:“坐下来我们一起摘菜。”
“哦不了,我们自己摘,少奶奶您歇一会。”
“那你们摘,我看着。”
她们面面相觑,讪笑着在餐桌边坐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