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胸口:“桑时西现在连自杀的能力都没有了。”
“其实,他不值得你为他难过。”
“我没有。”我立刻抬起头来,他的眼神很温和。
“没关系,人之常情,我知道他瘫痪是因为那次救你之后的旧伤,你肯定心怀内疚,夏至,告诉你一个消除内疚的方法。”
“什么?”
“为他做一件他最想让你做的事情。”
我想了想:“那只有杀了他了,可是,我不杀人。”
“除了这件。”
我想不到还有哪件事现在是桑时西想要完成的。
面条煮好了,桑旗把牛肉汤倒进碗里,又把面条捞进去,撒一把葱花,放了一勺辣椒油,香掉了鼻子。
我明明很忧伤,但是却吃的停不下来。
看来,我的心情和我的胃走的是两条线。
吃饱了,我长叹一口气,将碗和筷子往前一推,伸了个懒腰:“桑旗。”
“嗯。”他坐在我对面,托着腮看我的吃相:“什么?”
“你告诉我,桑时西还有什么心愿想要完成?”
“他在这个世界上只有一个亲人了。”
“卫兰?”
“嗯,卫兰,如果你下次还能见到他,跟他说你能保证卫兰生老病死。”
“谁会要了卫兰的命?”
桑旗只是看着我,并没有说出答案。
我现在变笨了,如果是以前,从他的眼神里我就能猜出一二,但是现在,我连个毛线都没有猜出来。
第二天早上,我猛然醒来,前一秒还在睡梦中,后一秒就醒来了。
完全没有过程的,整个人恨懵。
我坐在床上,昨晚没做梦,居然很不适应。
我洗漱完下楼去吃早饭,昨晚那碗牛肉面好像吃尽了别人的肚子里,完全没有感觉。
我下楼走到客厅,发现客厅的沙发里居然坐着一个人,南怀瑾。
今天很热,他穿着浅粉色的衬衫烫金边的丝质衬衫,下身穿着淡蓝色的牛仔裤,平头,戴着明晃晃的耳钉。
他怎么在这里?谁放他进来的?
是桑榆,肯定是桑榆!
我懒得跟他打招呼,回头我就去找桑榆算账。
他进出大禹我管不着,他和大禹合伙做生意那没办法,但是桑家我不允许一个叛徒随便进入。
我刚转头就撞到了桑旗,他扶住我的肩膀:“走路又不看路。”
“桑榆那混球把南怀瑾给弄进来了,我找人赶走他!”
“不是桑榆,是我让他来的。”桑旗拉住我的胳膊。
“为什么?”这个操作我就有点看不懂了。
桑旗走过去,扔给南怀瑾一支雪茄,他接过来闻了闻又扔还给了桑旗:“我不喜欢这个牌子。”
“你喜欢的那个厂停产了。”桑旗在他对面坐下来。
“那我就不吸雪茄了,这辈子。”南怀瑾坐没坐样,长腿长脚的直接瘫在沙发上。
“白咖啡喝吗,是你喜欢的牌子。”
“我宁愿喝啤酒。”
看着这二人一唱一和,我有点懵逼了。
这哪里是闹翻的样子,这分明是俩个好兄弟么?
等等,容我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