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费劲了,她是不会喜欢你的。”
他看得很专注,好像听不到我在说什么,无所谓,反正我也有自说自话的本领。
我继续说:“你知道世界上什么样的女人最可怕?就是蠢女人,有权力的蠢女人,她自己笨看不清事实真相,对于一个永远不可能爱她的男人如此死心塌地为他为虎作伥,杀人如麻,她既然如此舍不得桑时西,那桑时西瘫了那就陪他一起瘫好了。”
“三合会自从我们老大接手之后,再也没有做过和黑道有关的生意,她也没有杀过一个人。”阿什终于开口说话了,他说话的声音很好听,但是说出来的内容却听起来令我极度不爽。
我冷笑,白眼都快要翻出天际:“你是失忆了还是怎么着?霍佳没有杀过一个人?那我的闺蜜谷雨是怎么死的?她分明是死在谷雨的枪下,我看得一清二楚!“
“事后我们把谷小姐送到医院,其实她当时并无大碍已经抢救过来了。”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你说什么?那人呢?人呢?你别告诉我谷雨没死,你别告诉我躺在坟墓里的那个人不是她!”
“谷小姐死于并发症,因为孩子没有了她悲痛欲绝,得了很严重的并发症,然后才去世的。”
这个情况我不知道,我摇摇头,感觉脑子里面全是水,一摇脑袋里面叮铃咣作响。
“我不管谷雨是怎么死的,她终究还是死了,如果不是霍佳她会中枪?她会从楼上摔下来?她会悲痛欲绝得了并发症?别告诉我什么意外。你别告诉我是谷雨忽然扑出来,如果霍佳不是被桑时西给糊弄认为害死她父亲兄弟的人是桑旗而布下的那个局的话,谷雨不会死,我儿子不会死!”
阿什扭头静静地看着我,我发现他的眼睛好像并不是黑颜色的,有些微蓝,像是一只美丽而优雅的波斯猫。
他看了我好几秒,其实我已经能够猜到他接下来想跟我说什么。
终于他还是开口了:“如果真的要论你朋友死的责任的话,你的责任应该是最大的吧!当年如果不是你把3桑时西从拘留所里放出来,如果不是你桑旗也不会参加那个鸿门宴,一切的事情都不会发生。你说老大被桑时西蒙蔽那是因为她爱他,可是你又不爱桑时西为何会被他给蒙蔽了?”
阿什逻辑清楚思维缜密,我根本找不到反驳的理由。
我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他轻笑了一下。
“人总是能很轻易地原谅自己,也会选择长久的痛恨一个自己本来就痛恨的人。”
我应该反驳的,但是他好像说的也没错。
呵呵,我居然无力反驳。
我一个记者出身的伶牙俐齿的小女子,居然败给了一个黑社会老大的保镖。
车已经开到了医院门口,阿什打开车门请我下车,但是我脑子里还在想他刚才跟我说的话。
说实话刚才的他那些话每一个字都说到了我的心窝里。
人最容易原谅的是自己。
是的,我轻易地原谅了我自己,但是我永远都不会原谅桑时西和霍佳。
“夏小姐,请。”阿什向医院大门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我深吸一口气向里面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