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很累。我只是想说你的戏白演了,没有人在乎你是不是真的难过,是不是真的为夏至担心。”
“我也不在乎。”她哭得声音都哑了:“我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因为我知道我做的哪件事情都是有道理的。”
“我希望你一直都不后悔,都不会让真正关心你的人失望而伤心。不过反正你也不在乎是不是?”
南怀瑾从她面前走过去:“丝巾不用还给我了,你用完就可以扔了。”
夏至生了一个晚上,虽然是早产,但是很健康,护士给众人看了一眼之后就抱去暖箱了,因为她之前发育的不错,在暖箱中只需要待上一个星期,看状况以后就可以出院了。
夏至虽然虚弱,但是精神还算好。南怀瑾进来看她,夏至问他桑榆还在门口吗?
南怀瑾点点头,夏至说:“就让她回去吧,她也在外面呆了一整夜。”
南怀瑾探身往能外看了一眼,桑榆已经不在走廊里了。
他便说:“桑榆走了。”
“桑榆昨天晚上哭了一整夜。”桑太太用干毛巾擦拭着夏至被汗水浸湿的额头:“我怎么劝她,她都伤心的哭。”
“伯母。”南怀瑾双手落入口袋,立在窗边看着窗外,桑榆刚走没多久,应该这时候走出医院大门口了。
但是他却一直没有看到桑榆的身影。
“不要被桑榆的外表给欺骗了,她不知道有多少面,很会糊弄别人。她真实的一面是一个魔鬼。如果不是她夏至也不会早产。”
“一个小姑娘而已,不至于那么恐怖的。”
“就是因为她是一个小女孩,才恐怖。”
桑旗说:“怀瑾,你也呆了一整夜了,现在夏至也没事,你早一点回去吧。”
“嗯。”南怀瑾的目光从夏至的身上掠过,刚转身听到夏至的声音在弱弱的对他说:“你跟谷雨说一下,我生了一个女儿。”
南怀瑾的身体顿了一下,随即迈开步子,大步流星地走出了房间。
夏至躺在床上,觉得胸口胀胀的。
医生刚才进来跟她说,等一会儿就把孩子抱来让她尝试着吸吸奶,增加孩子吸吮的能力,也让她提前有奶水,
夏至忽然想起了之前谷雨跟她说的那句话,卖乳求荣。
那时她以为有了桑时西的孩子嫁给他,所以隔三差五谷雨就用小针来戳戳她,戳的还挺痛的。
每一天夏至都对谷雨很思念,但是最思念的时候无外乎是她最高兴的时候和最难过的时候。
高兴的事情没有谷雨跟有分享,快乐就减半了。
难过的事情没有谷雨为她分担,悲伤就增加了。
“桑旗。”明明是很高兴的事情,但是嘴一张却哭出声来:“我好想谷雨。”
提起谷雨,桑太太的眼眶也红红的。
谷雨和桑太太在一起也待了很长的时间,拿她当女儿那般的疼,夜深人静的时候,桑太太总是忍不住在夜里头哭泣,想念那个逝去的年轻的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