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例外。
“桑榆,我明天有个宴会,一起去吗?”
“不去。”我对那种宴会向来没兴趣,再说他会怎么跟那些别人介绍我?
梁太太?
他真觉得我娶了我桑榆是一件很值得骄傲的事情?
他不是这么想吧,我也不会这么想。
“那出去玩的事情,你有没有想法?有没有想去的地方?”
“没有。”我依然拒绝:“你别烦我了,我要睡觉,我哪也不想去,你不用那么热情的丰富我的业余生活。”
“那明天下午我会早点回来,带你去见一个人。”
“说了不要了。”梁歌什么时候也啰里八嗦的了,我真是烦之又烦,我从床上坐起来跟他吼:“你别管我的事了!你别以为我跟你领证,你就能对我指手画脚?对我来说亲爹都不算什么,更别说是一张结婚证了,我要不是没地方住,没钱花,没东西吃,我才不会住在你这儿!”
我跟他吼了一通,梁歌依然非常淡定的在我面前站着,好像完全不生气。
他是金刚不坏之身,当然不会被我这种小鬼骂了几句就生气。
她仍然风度极好,儒雅从容,梁歌配得上世界上最好的成语。
而我呢?
人家是站在光明顶,而我是站在臭水沟里。
但是我绝不会仰视他,门都没有。
“之前你追求我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现在怎么得到我了就立刻变了一张脸?”他语气轻松,我极度怀疑他是被我二哥和二嫂送收买了来跟我演一场戏,趁机安抚我。
我知道他们对我好,除了我时常不太清醒的妈之外,他们应该是这个世界上唯一真心对我好的人了。
他们夫妻真是绝配。
忽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我闷闷不乐地瞪着他。
梁歌又说:“那明天下午说好了,四点我会来接你。”
他说完就拉开门走出去了,我对着门口大喊:“我没答应啊,我才不要跟你见去出去见什么人?”
梁歌已经出去了。
在我临睡前,梁太太又进来嘘寒问暖一通。
问我房间的装修喜不喜欢,床铺是不是够软?丝绸的床单是不是够滑?
我要那么滑干什么?我又不是坐滑滑梯。
我忍无可忍,对梁太太说:“您没必要对我这么客气,讨厌我就摆在脸上,我不会介意的。”
梁太太凝视着我,她的眼神别有深意,我知道她心里肯定在说,我这个不是好歹的玩意儿。
是啊,我本来就是这样的人呢。她应该早一点认清我。
我以为梁太太会很生气的掉脸子,但是并没有。
她只是微笑着看了看我,然后拍拍我的肩膀说:“有什么需要调整了你就告诉我,让阿菊给你点个香氛,好好泡个澡,会睡得舒服一点。”
梁太太也出去了,不得不说这一家子人都好温暖,温暖的有些不真实。
我从小生活的环境是超乎他们想象的恶劣,我的身边几乎没有好人。
我二哥付钱找老师给我补课,那个看上去为人师表的四眼田鸡,他会在假装帮教我解题的时候偷偷的摸我的屁股,被我甩了一个大耳光之后羞愤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