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 想到这些,他们更是难受,像是有无数的针在扎他们的心一样,密密麻麻的痛着。
不是很痛,但却让人有一种闷闷的痛,似乎连呼吸都困难了。
轮到他们了。
福妹子检查他们割的凉粉草,发现有不少杂草,便招手让他们过去一下。
“你们过来一下。下一个。”
穆老头夫妇过去,“姑娘,怎么了?”
“你们割的草,有太多杂草了,你们先把杂草挑出来,我们再过秤。”
福妹子一板一眼。
穆老太听着,不乐意了。
“姑娘,你这是怎么说话的?我们割草时,已经很注意了,能挑的都挑出来了。大家都是这样的,为什么我们的要再挑一次杂草?你这是不是欺负我们?”
福妹子一脸淡然,“不是为难你们,更不是欺负你们。这里面是不是杂草多,可以让乡亲们来看看。我说的可以不算。大叔,大婶,如果你们不愿挑出杂草,我们不收的。”
“你说什么?”穆老太指着福妹子,“你一个下人,你有什么权利做决定?你让杨若初出来,让她说。”
村民齐齐看过来。
穆老头面子上挂不住,但一想到连下人都欺负他们,心里也是窝着一股气。
“对!让杨若初或是穆如风出来说。”
杨大全夫妇连忙过去,笑着打和场。他们随手取了一把凉粉草,从里面挑出了五六棵杂草。
“大铁哥,这的确有不少杂草,还是先挑一下吧。时候还早,我们帮你一起挑。”
“哼!”穆老太冷哼一声,“谁不知你们一家人就是穆如风养的一窝狗啊?你们少在这里假好心了。
你们就是故意想让我们难堪。
帮我们挑?
难道不是装大度,扮好人吗?
呸!谁稀罕啊?”
闻言,杨大全夫妇变了脸色。
“不挑就背回家去,别在我这里耍泼。公道自在人心,我们是不是欺负人,不差你们夫妇的两个评价。”
杨若初从厨房出来,还系着围裙,面色不善的看着他们。
“另外,我向大伙介绍一下。福妹子不是我家的下人,她是我的恩人。至于他们……”
她指着李东柱他们,“他们是我家长工,但不是下人。我付工钱,他们帮我做事而已。大家都是娘生爹养的,没有高人一等的说话。
我出钱买东西,你们出劳力,这是货银两讫的生意。不是谁拿钱来羞辱谁,有些人别自己看不起自己,自己羞辱自己。
再有,全叔他们一直像亲人一样待我们,我们两家亲如一家。如果再让我听到什么乱七八槽的话,我不会客气。
我杨若初的脾气不好,有时还一根筋,认死理,不会给谁面子。谁惹我,我都不会沉默接受。”
一席话,听得杨大全一家人暖心暖肺;听得李东柱几个热血沸腾,就连大冰块萧北的面色都缓和了许多。
他向来不羁,辗转过不少地方,看过不少人,听过不少事,经历的自然也不少。
但,第一次被有平等的看待。
杨若初弯腰抓起一把凉粉草,挑了一小把杂草。
“这不是我们故意加进去的吧?”
穆老头夫妇低着头。
杨若初又道:“我跟福妹子一样的意思,要么挑出杂草,要么带回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