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
司徒景睿叹气,点点头,“找过了,说是忧思过重,郁结于心,药石无效。”
这说法跟太医的诊断结果一样。
司徒景澜不得不接受这个事实。
“离邪有没有说,还有多久?”
“这个得看情况,看菀娘自己的身体状况,还有她的求生意识。”
“求生意识?”司徒景澜撇嘴笑了下,“从那一年开始,她应该就已经是行尸走肉。”
“……”司徒景睿看着他,“二哥,既然你知道,为何又要?”
司徒景澜自嘲的笑了下,“放她在这里,任由她做她想做的事,难道我对她还不够纵容吗?”
“可她究竟不是二哥后宫里的人,谈不上是纵容吧?二哥,这一次,随她的愿吧。”
“她的愿望是什么?”司徒景澜停下来,转身看着司徒景睿,“追到黄泉路上去?可那个人还在等吗?追得到吗?”
“……”司徒景睿沉默。
这话他没办法接。
“走吧!回去了。”
“是。”
回去的路上,兄弟二人就像是忘记了刚才的话题一样,又聊起了正事,聊起了郦城扩种油茶树的事情。
司徒景澜不知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在客栈里住了下来,每天都有快马送来宫里的紧急奏折。
菀娘的身体越来越虚弱,司徒景澜把离邪召出邪医谷,让他再次为菀娘看着。
“怎么样?”
床上的菀娘已经很没精神,每天醒过来的时间很少,几乎都是昏昏沉沉的睡着。
离邪示意外面。
司徒景澜深深的看了眼床上的人,转身往外走。
离邪拾好东西跟着出来,“怕是就这几天了。”
闻言,司徒景澜的身子不由得晃了下,满目哀戚。身后哐当一声,药味扑鼻而来。
二人扭头看去,只见杨若初目光呆滞,脚下的碗碎了一地,滚荡的药汁泼在她的裙摆上。
司徒景澜疾步过去,扣着她的手腕拉开几步,“你怎么样了?有没有烫伤?”
离邪看着他俩,目光沉沉。
杨若初摇摇头,用力抽回手。
“我没事!多谢澜公子关心,我这就回去重新煎药。”
说完,她着急的去找了扫帚,把地上的碎瓷片扫干净。
在司徒景澜的目光下,回到厨房,重新煎药。
杨若初蹲在炉子前,怔怔发呆。
不知过了多久,司徒景澜进来,站在她身后,叹了一声,“你就这样煎药?不放水,也不起炉子?”
说着,他给她递过去一个瓷瓶。
“这是烫伤药,你先擦点药吧,看看烫伤了没有?”
杨若初起火生炉子,又往陶罐里添了水,就是没有去接烫伤药。
司徒景澜皱眉,把烫伤药搁在桌上,“自己拿着擦吧。”转身愤愤离开。
这些天,他已经不是第一次拿自己的热脸去贴杨若初的冷屁股了。
很是奇怪。
他每次都生气,可就是没有想过要处置杨若初的大逆不道。
如果换是其他人,怕是已经死了几百遍了。
离邪站在窗外,看着桌上那个瓷瓶,又看向蹲在炉子前的杨若初。
刚才司徒景澜找他要了烫伤药,亲自送到了这里,刚才的一幕,他全部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