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阮康德的朋友,或者有着其他什么利益关系,但阮康德购买这画,确实并非是自己的想法。
林梦佳虽然心中还在诧异,但见唐峰这般,便是并未多言,而是继续听着阮康德说下去。
阮康德喝了一口茶,才接着道:“我这位朋友,是喜欢云游四海的,居无定所,在我拍卖下这两幅画之后,他已经人在异国,我与他联系,想要将画托人给他送过去,他却是道不着急,让我先行收着,只是叮嘱我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阮康德说到了这里的时候,微微的皱起眉,似乎如今想起来这事情,也是觉得甚为不解的。
林梦佳的兴趣已经被提了起来,连忙道:“是什么?”
阮康德回想着,缓缓的道:“他说,千万不要在这两幅画同时展开的时候,在附近演奏一首华夏古乐,当时他与我说起过那古乐的名字,不过因着时间太过久远的缘故,我已然不记得,那时我只觉得奇怪,亦是好笑,我平素并不喜音乐,不管是华夏古乐或是西洋乐,皆是如此,便是没有在意,并且,又有谁,会对着一幅画弹奏乐器呢?”
这听起来很是怪异的要求,亦是令得在场的众人也觉得不解。
“华夏古乐?”沈老重复了一遍这四个字,又问道:“他可曾说起过,这古乐,是用什么乐器演奏的?”
阮康德摇头,道:“实在抱歉得很,我对音乐,实在并无什么兴趣,这乐器也毫无涉足,对于华夏古乐器,更是一无所知,就算是他曾经说起过,我也不会记得了。”
林梦佳再度看向唐峰。
唐峰嘴角带着淡淡的笑,再度向着她点点头。
林梦佳眉梢轻轻一挑。
阮康德说的,又是真的。
她本以为,阮康德这是无中生“友”的搪塞之词,却不料,他居然一直在说真话。
不过,对于阮康德不了解华夏古乐器这一点,她并不怀疑。
华夏古文化源远流长,各个领域皆是如此,在古乐方面的知识,就算是土生土长的华夏人,没有经过研究都未必能了解,更何况是个自幼长在异国的人?
陈剑飞自言自语一般道:“如果当真弹奏了这古乐,会怎样?”
阮康德面露苦笑,道:“这他便是未曾说起了,那时候我自觉一定不会有这等情形发生,自然是毫不在意,也没有多问,说实话,我对这书画,也并无兴趣,拿回之后,从未打开看过,只待着他到我家中,让他带走便是。”
沈老向着阮康德,面露了一丝不解之色,道:“既然这画,是你要送给朋友的,为何又拿来做慈善拍卖呢?”
这问题,也是林梦佳想要问的,她立刻便是盯住了阮康德,等着他回答。
阮康德将手摊了摊,很是无奈的道:“这画在我那里,一放便是几年,他一直不来取,最初的时候,我还催一催,后来时间久了,我便是给忘记了。”
这理由,令得林梦佳有些无语。
她不由得有些想知道,阮康德究竟有多少钱,究竟有多少藏品,这上千万的画,放在家里,竟然能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