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胡同四周的动向尽入我眼。
还真别说,也就过了十来分钟吧。我便远远地看到一辆七座的商务车开进了胡同,一直开到开不进来的路口,一个身穿红色袈裟、胖乎乎的大和尚才从车上下来,急匆匆地沿着小路朝我这边而来,跟在他后面的还有七个小和尚,正是不净大师和他那七个眉清目秀的小沙弥。
其实我蛮想不通的,不净大师都一统整个华中的地下世界了,手上更是沾满无数血腥,吃喝嫖赌无所不作,干嘛还执着于自己的和尚身份,完全可以还俗了啊,还方便他行动呢。
比起一年多前,不净大师显然胖了一些,走起路来还一摇一摆的,像个企鹅似的,当时就把我给看乐了。红袖那边也有人在观察情况,看到不净大师来了,便立刻向我打手势,向我申请离开。
我给他们比了个ok的手势,说走吧。
一帮人立刻逃荒似的奔向后门,手脚麻利得跟兔子似的,看来确实很怕不净大师。红袖在钻出后门的时候还看了我一眼,我以为她是舍不得我,要和我告个别什么的。
结果她指了指我,又抹了一下自己的脖子,意思是我完蛋了,还露出幸灾乐祸的神情,冲我比划了一个鬼脸,又做了个“拜拜了您呐”的手势。
……靠,这么不相信我的实力?
红袖他们逃之夭夭,很快就没了踪迹,想来这也是我最后一次见面,我并没有什么不舍,毕竟也没什么感情基础,无非是相互利用的关系。
人生嘛,不就这样,见过一面便再也不见的人海了去了。
不过话说回来,红袖那娘们长得可真是好看,身材也真是好啊,哪个雄性生物不想在那样的身体上驰骋一番?
……倒也不亏,好歹过了过眼瘾。
话说回来,转眼之间,不净大师已经奔到了我这间宅院的门口。
他一路小跑、额头淌汗,跑得气喘吁吁,手里虽然拿着木鱼,但是一下也没有敲,一副火急火燎的模样,看得我差点就乐出来。
也是不净大师太着急了,完全没注意坐到房顶上的我。“砰”的一下推开了门,当场就叫了起来:“红袖,我的亲亲宝贝,你在哪儿呢?大哥哥可想死你了!”
他一边叫,一边便往屋子里闯。
我哈哈大笑起来,模仿着女人的声音说道:“不净大哥哥,你抬头吧,我在这呢!”
不净大师猛地抬头,面色一变:“左飞,是你?!”
“对啊,是我。”
我“砰”的一下从房顶上跳下来,伸手便勾住不净大师的脖子,说怎么样,有没有想我?
我到现在还记得不净大师在京城的时候犯在我们手上、对我们一副臊眉耷眼、逆来顺受的可怜模样,连和我们大声说话都不敢。可能也正是当初这样的印象,才使得我在面对不净大师的时候一副无所谓的模样。
猛地见到我,不净大师的面色又变了几变,说:“你不是在11号训练营么,怎么出来了?”
我一听这意思,就明白宋秋雨虽然有来郑州向不净大师求援,但是估计是怕不净大师觉得会有风险。所以并未提起我的事情。我嘿嘿一笑,说11号训练营啊,我们早出来了。
不净大师又问:“那你们不是要去东洋吗?”
我一拍大腿,说你他妈可别提啦,猴子他们去了,我没有去!原因是我的考核没有过关,失去了去东洋的资格!哎呀。把我给气得啊,都是从11号训练营出来的,我就不明白了,我哪儿不如他们?
不净大师嘿嘿笑了起来,说东洋那地方,去不去吧也没什么意思,还有生命危险呐!就在国内不是挺好?有吃有喝有玩儿的。
我说是啊,我也是这么想的。妈的,我一心报效国家,结果他们把我给踢了。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爱他妈谁谁,老子四处溜达着玩儿去。这不,我就来找你啦,找半天还找不到……
说到这里,不净大师面色再次一变,说昨天晚上大闹帝王会所,又杀了霸天虎的,是你?
我说对啊,那家伙不识抬举,我让他联系你。他还不,我一生气,就干掉他啦!我一边说,还一边拍着不净大师的胸口,说老兄,你不会生气吧?咱哥俩这感情,不至于啊!
不净大师已经气得面色一阵青一阵白,但还是强压怒气:“不生气,生什么气啊,不过是一条狗罢了,上哪儿还找不着啊?不过我怎么听说,你和红袖搅到一起去了?”
我故意装傻,说什么红袖?
“就是这个红袖。”
不净大师拍了拍手,便有几个大汉走了进来,他们手里还抓着一个女人,那女人长着一张狐媚子脸,妆容精致、身材曼妙,还啊啊啊地叫,口中不断骂着不净老秃驴。
正是红袖。
“你认不认识她?”不净大师指着红袖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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