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的声音有那么一点不服:“你先说她躲在哪里,我不信我找不到她。”
宫谋道:“五楼有几个餐厅,今天正好有客人在五楼摆流水宴,云芳泽完全可以在五楼改头换面,然后勾搭醉鬼,让醉鬼带自己回房,这样她就能完美的隐身,而我不可能让人去调查和搜查那么多客房。”
鬼手沉默了几秒,才郁闷的道:“说的也是,我会派人在每一层楼守着,如果有疑似云芳泽的人出现,就将她给拿下。”
“嗯,目前只能先这么办了。”
“不过,如果她一直躲着,在背地里玩小动作,吃亏的还是我们吧?”
“我会有办法的,让我再想想。”宫谋挂断电话后沉吟片刻,果断的折回去,推开新人准备室的门。
“谋,你忙完了?”正在让家人、朋友拍照的紫佑宁一看到他就欢呼的飘过来,“你累了吧,赶紧坐下来,让小男帮你按按。”
紫佑男噘嘴:“有了老公忘了弟弟,讨厌……”
宫谋笑笑,在她额上印下一吻:“我收到可靠消息,有名声不好的狗仔冒充成宾客潜进了会场,我还没有抓到人,可能还要再忙一阵。”
“这样啊,”紫佑宁蹙眉,“这些狗仔到底想干嘛呢,好讨厌啊……”
“是很讨厌。”宫谋叹气,“我担心这些狗仔会在你的更衣室、卫生间安装隐形摄像头、录音器什么的,偷偷把你拍下来,或者专拍你和客人们的丑照,然后散布到网上,所以我一定要把他们给抓到。”
“呀,真讨厌。”紫佑宁下意识的抱了抱胸,“这间套房应该没有被偷窥吧?”
“我查过了,没有可疑人物和可疑物品进入过这间房间,但你自己一定要小心,不要让不熟悉的人进房,其他人也小心点。”宫谋顿了顿,拿出手机,“我手机没电了,宁宁,借你的手机给我打个电话。”
“好的。”紫佑宁拿起桌面上的手机递给宫谋。
宫谋接过手机,走进新郎更衣室,打开手机,翻找各种来信。
很快,他马上发现了一封发给紫佑宁的邮件,是十几分钟前发的,但紫佑宁可能一直在接电话、拍照或忙其它的事情,并没有点开邮件,甚至还有十几个电话没接,他看了这些未接电话,他怀疑这些未接来电里就有云芳泽打过来的。
他点开邮件,又是一段音频,留言是:紫佑宁,你冒充受害人骗取婚约的秘密,我已经全部都知道了,证据就在这段对话里,如果5点钟之前你不取消婚约,我就把这段录音发给宫谋,让你身败名裂。
他冷笑两声,这就是那个心理医生所说的催眠录音吧?
虽然他不确定心理医生都诱导紫佑宁说了什么,但,云芳泽做到这份上,肯定已经掌握了什么杀手锏,这份录音也许真的能将紫佑宁逼进绝境。
还好,宁宁没有注意或来得及收听这份邮件。
而他,要怎么处理这段录音?
他抬起手指,几乎就要点开音频了,但在指腹离音频只有几毫米时,他的手指顿住了。
他真的要听吗?凭他对云芳泽的了解,这段录音也许真的能毁掉这场婚礼,他真的有足够的把握和自信不受这段录音的影响?
但,真的不要听吗?知己知彼百战百胜,这段音频里也许藏有什么他不知情的内容,如果他不知道内容,说不定就在与云芳泽的较量中落了下风。
听?
还是不听?
原本不应该纠结的问题,却让宫谋迟迟无法做出决定。
“咚咚。”外面响起敲门声,紫佑男的声音道,“宫谋,还有15分钟就到5点了,提醒你一声。”
“我知道了。”宫谋回过神来,冲着门外道,同时也下了最后的决心,将那封邮件彻底删除,并将来邮地址丢进“拒收”。
不管这段音频究竟说了什么,终究不会是好的消息,他不能中了云芳泽的圈套,更不能到了这个时候还动摇。
既然做了选择,那一定要对自己的选择负责——这就是他的人生信条之一。
至于还不知隐藏在哪间客房里的云芳泽,他还得抓到她,不能让她再为所欲为,而且,他已经想到了把她“引”出来的办法。
“找”既然没用,那就“引”出来。
他的眸色转深,眼底闪动的是冰冷的寒光。
走出新郎更衣室的时候,他已经恢复从容,对着紫佑宁笑道:“宁宁,我们现在就下楼吧,从现在开始,你要寸步不离的跟着我,就算要上洗手间也要由我带去,就这么说定了。”
众人都笑了起来,紫佑宁脸庞羞红得就像玫瑰花:“嗯,我都听你的。”
宫谋一手揽住紫佑宁的纤腰往外面走,一手给酒店的客房部部长打电话:“我和紫小姐的婚礼马上就要开场了,为了庆祝我能娶到心爱的女子,我想送给所有的客人一份巧克力,你立刻准备,派人送巧克力到各个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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