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货车司机详细描述了案发经过、受害人的受伤情况并播放了那段录音后,一脸委屈的道:“当时那个小姐带了好几个男的围住我,我很害怕,她又说她是受害人的好朋友,因为跟受害人闹了点误会,这才跟受害人一个追一个赶的,导致受害人横闯马路被撞到,让我不要报案,不要再管这事,还说她会救治受害人,保证受害人没事,我、我不就信了么,然后就开车走了……”
叶婼的律师问:“你还记得那位小姐和她手下的长相吗?你有没有听出他们的身份?”
货车司机摇头:“当时是冬天的晚上,下着小雨,路灯昏暗,我才会撞到受害人,而且都过去快两年了,我哪里还记得他们的长相?他们也没有说出他们的身份、职业什么的,我真的对他们什么都不知道……”
……
货车司机被双方律师问了好多轮后,下去了。
叶婼的律师道:“至于带人追逐叶婼的那位女士是谁,因为证人看不清楚和记不清楚,同时也因为我的当事人对当时的事故失去了记忆,现在已经无法查到这位女士的身份。此外,由于她全力救治和资助我的当事人,我的当事人并不打算追究这位女士的责任。”
接下来,叶婼的律师又谈到叶自立怀疑叶婼根本没有失忆的问题:“车祸发生后,给我的当事人进行抢救和治疗的是位于尚都郊区的一处私立疗养医院,据医院介绍,案发当晚10点左右,有人开一辆小车将原告送到医院门口,请求医院全力救治伤员后留下一张银行卡和密码就离开了,没有留下任何身份信息……”
“因为我的当事人并不责怪这位神秘的女士,所以,我们也不打算去调查她的身份。”
云芳泽将叶婼送进这家医院时的时候,要求医院删掉了叶婼的所有医疗记录和相当视频,宫谋为了让医院能够证明叶婼确实受伤入院并因为头部受伤而失去记忆,又保证不会扯出云芳泽的事情,同样也费了不少苦心。
所谓有钱能使鬼推磨,这家医院依照当时的情形重新弄了一份叶婼的医疗记录,同时,这家医院同样为了避免万一有一天东窗事发时惹上大麻烦,将叶婼的扫瞄影像、手术过程的录像等给偷偷备份了一份,由院长亲自保管。
在这些证据和众多医院人员的证明下,叶自立的律师除了对那位神秘的“女士”提出异议外,实在无法反驳叶婼毁容和脑部受伤的证据。
“所以,我的当事人并不是无情无义,不肯认家人,而是因为她彻底丧失了以前的记忆。”叶婼的律师道,“我的当事人曾经跟叶家人解释过这一点,但叶家人并不相信她的说法,还诱导公众质疑她,抨击她……”
现场很安静,媒体和网民已经无话可说。
接下来,叶婼的律师又提供了一份来自韩国首尔的整容专家——朴仁宇的录像证明。
在录像里,朴仁宇用韩语介绍了他给叶婼整容的过程:“去年二月份的时候,我坐朋友的私人飞机去尚都旅游,刚下飞机就被一位神秘的女士请进车里,那位女士愿意支付我庞大的整容费用,请我帮她为一位因为遭遇车祸而毁容的小姐进行整容……”
“我被蒙面带进一栋别墅。别问我那栋别墅在哪里,因为我也不知道,而且我一个多月都没有出过门,别墅里有非常完备的整容工具和整容药物,我真的不知道那位女士是什么人,总之她给我请了两名助手,但天啊,她们平时都戴着面具,我根本不知道她们的身份和她们的长相……”
“我所有的整容记录都被销毁了,你们肯定会怀疑我说的是谎言,但是,我有那位女士给我的转账记录,还有保密协议,转账记录和保密文件已经交给宫先生了,你们有什么疑问尽管问他。”
仆仁宇在录像里讲了一个就像是天方夜谭的故事,但是,他出示的那份保密协议是他和尚都一家非常正规、有名的律师事务所签订的,白纸黑字,签字盖章或摁手印,绝对不是假的。同时,这家律师事务所也派律师出庭作证,这位律师证人证明了这份协议的真实性,同时强硬的表示:“这桩案子是民事案件,事务所在这桩案子里只是证人的身份,我们有权力拒绝说明委托我们签署这份协议的当事人是谁。”
旁听的媒体和观众窃窃私语。
看到这里,所有人都明白那个神秘的“女士”一定是大人物,来头非常了不得,在这种民事小案上,普通媒体和民众别想查出这个神秘的女人是谁,加上原告完全不打算追究这个女人的责任,警方和法院当然更不会去查。
……
叶自立在车祸、失忆、整容这三件事情上对叶婼的质疑、不利暗示都得到了澄清,而在叶婼为什么会使用“诺玥”这个身份的事情上,开具身份证的机关早就作了说明,这真的不是叶婼的错。
庭审发展到这里,叶自立的脸色很难看,叶自立那些不请自来的律师团脸色也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