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会害怕,只会对你失望,谁知道你会不会也这样对我!”
宫谋沉默了片刻后:“婼婼,我跟查雅的事情很复杂,没办法用很短的时间说清楚,而且有很多内情我也不方便说。但我可以告诉你,我曾经对查雅付出了真感情,我也曾经决定和她共度一生,但她做过很多天理难容的事情,其中有些事情是我无法接受和面对的,甚至是在我的人生中留下了巨大的伤害,我不认为我欠她什么,忘记她我心安理得。”
“心安理得?”叶婼瞪着他,咀嚼着四个字,半晌后露出嘲讽的微笑,“那么,你告诉我,骷髅王的事情是怎么回事?”
“骷髅王?”宫谋大震,失声,“什么骷髅王?”
叶婼笑得无力:“你到现在了,还要跟我撒谎吗?”
“查雅找过你了?”宫谋却是上前两步,离她只有一米之遥,目光异常锐利,表情异常严峻,口气急切而紧张,“查雅什么时候联系你的?她到底跟你说了什么?婼婼,你绝对不能相信这个女人!这个女人非常危险,她所到之处,不会给任何人带来好事的!”
“该说的,她都说了!”叶婼没有退步,直视着他,“我要你告诉我,骷髅王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宫谋,我明确告诉你,如果你跟我撒谎,我这辈子都不会再相信你了!”
四目相对,两人都是那么的强势,刚烈。
宛如岩浆撞铁水,激起的是足以令草木变成灰烬的灼烫。
“好,我就告诉你实情。”宫谋字字如铁,“但是,我要求温润回避!”
“不!”叶婼像红了脖子的斗鸡,毫不让步,“他是我的丈夫,我一定要他在现场旁听。”
“这不是他能知道的机密!”
“那你就干脆什么都不要告诉我!就让我们各走各的,互不相干,反正是你先公开声明我们已经分手的!”
“婼婼——”
“我绝对不会让步!”
四目又是互瞪良久。
终于,宫谋收敛了钢铁一般的目光,点头:“好,我明白了,那我就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的实情。”
他近乎一字一顿,字字如铁的道:“10年前,我大三毕业,入伍从军,从军两年后加入特种兵,被派去东南亚的毒品市场充当卧底,当时我的卧底角色是地下黑拳市场出身的杀手,外号骷髅王,而查雅是一个大毒枭的女儿,参与了多宗毒品交易案和多宗血案。黑白两道不相容,所以,我和查雅的相遇从一开始就注定是悲剧,我绝对不会因为我欺骗、背叛、抛弃了一个毒品女贩子而感到愧疚。”
叶婼心头大震:“……”
她设想过宫谋是卧底的可能性,但又觉得宫谋所为不像是正道所为,现在听宫谋亲口承认和说明这一点,她非常震惊,心情复杂。
“那个、那个……”她声音干涩,想问那个以缉毒英雄头颅作为“投名状”的事情是怎么回事,但又觉得这种事情一定涉及更高层次的机密,不是她应该问的,特别是温润还在现场。
“查雅应该还不知道我是警方卧底,”宫谋见她说不出话,又道,“或者说,她不愿相信和接受这种可能,因为一旦这是事实,这就意味着她和我其实是死敌,绝对没有任何在一起的可能性。”
“你、你……”叶婼又过了半晌才说得出话来,“你打算怎么处理查雅的事情?”
一个退役的、曾经当过卧底的特种军人,绝对不可能跟一个幸存的女毒贩变成一家人,叶婼不知道宫谋这段时间都对查雅做了什么,但肯定不会如查雅的意就对了。
“她已经一无所有,更不可能东山再起,”宫谋淡淡的道,“看在曾经的情分上,我原本想当作什么都不知情,给她和她的孩子一个普通的、平稳的生活,但她非要缠住我不放,还拿我的过去威胁我,我所能作的只是在安抚她的同时去调查她的老底,将她和她的人彻底给端了。”
叶婼听得目瞪口呆:“那她现在……怎么样了?”
宫谋沉默半晌后:“瓮中之鳖,只待收网。”
叶婼心里一叹,也是久久不语。
温润听着两人的对话,早就咬紧了牙,紧握的手背上青筋一跳一跳的:这是宫谋要洗白自己的节奏吗?他好不容易才抓到的宫谋的大把柄,就这样变成了宫谋的光辉业绩?
胜利和幸福在即,他却又要输了吗?
太扯了!
真是太扯了!
他悄悄的将手放进西裤口袋,握住了口袋里的手机,脑子快速的转动着:他要不要悄悄给张中胜打电话,把宫谋的“阴谋”告诉张中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