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她怀孕也好、流产也好都是温润告诉她的。
那么,那份孕检报告到底去哪里了?温润在救走她之后,不可能没有打开过她的包包吧?
一时间,她觉得呼吸异常困难。
“叶婼,温润可不是什么君子,”夏子君又补刀,“我怀疑你前段时间被人造谣中伤的事情是温润在幕后策划的,目的是破坏你的名声,让宫家和宫谋拒绝接受你,这样他才能趁虚而入……”
“夏子君你个贱人又胡说八道!”因为心虚而战战兢兢的温润听到这里,终于又克制不住了,挥着拳头朝夏子君冲过去,“天下最毒妇人心,你就是那个最毒的妇人,说的话才是一句都不能信!婼婼,你千……啊哇!”
宫谋可没有放松过对温润的警戒,温润一跑动,他就伸出长腿往温润脚下一绊,温润就猝不及防的被绊倒,重重摔了一跤。
“婼婼,不如我们现在就去夏子君所说的圣玛丽医院核实?”宫谋注视叶婼,“就算你决定不管发生什么事都跟温润结婚,但我想,你一定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过日子吧?”
叶婼垂眸,不说话,脸上一派黯然。
“这是你心里的一道伤,也是我心里的一根刺。”宫谋缓缓道,“这件事情不弄清楚,你、我大概永远都无法释怀。”
叶婼咬了咬牙,重重的跺脚:“好,我们就一起去圣玛丽医院,我发誓,谁对我说谎,我就跟谁拼命,永远都不原谅她!”
拿“怀孕”“流产”这种事情来欺骗一个喜欢孩子的女人,以玩弄一个女人的“母爱”来达成自己的目的,那是绝对不可以原谅的事情!
宫谋踢了踢坐在地上直喘气的温润,冷冷道:“温润,走吧,别告诉你做贼心虚,不敢去核实。”
“我没有撒谎,为什么要去核实?”温润没有站起来,而是继续坐着,他的眼镜不知什么掉的,双眼是赤红的,“婼婼,你不相信我吗?你明明说了我是你的丈夫,你会相信我,不会相信夏子君那个贱人,为什么你要去那个什么鬼医院核实我告诉过你的事情?”
“温润,”叶婼知道自己应该相信温润,也知道温润渴求着她的信任,然而……她的心里已经扎下了怀疑的刺,这根刺刺得她没有办法冷静,“我当然信你!可是、可是我们不去核实的话就拿不出铁证,拿不出铁证的话,怎么能够说服这个女人不再来破坏我们的生活?”
说到这个,她猛然转头,死死盯着夏子君:“夏子君,如果你骗我,我发誓我一定会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打歪,让你这辈子见到我就像见到鬼一样!”
“如果我没有骗你呢?”夏子君似笑非笑,“你是不是要感谢我成全了你和你的真爱?”
“如果你没有骗我,”叶婼沉默片刻后,冷冷道,“那我和温润的关系将在今天永远的结束,这一世也好,下一世也好,都不会再有任何交集,这不就是你这么久以来想要的结果吗?”
“我想要的结果?”夏子君品味着这句话,“咯咯咯”的笑起来,“你说的对,我早就不想跟温润好了,我对他的爱与渴望早就破灭了,我想要的只是他失去真爱,长久的活在悔恨和痛苦之中而已!”
“哈哈哈——”她双手捂着肚子笑不停,“我相信我今天就能实现我这三年来的愿望,哈哈哈,今天真是个好日子啊!”
她越笑越显得神经质,还挑高眉毛,勾起嘴角,一脸挑衅和得意看向温润,口气也是幸灾乐祸:“温润,你知道我说的是真话,只要向圣玛丽医院核实,你丑陋阴暗的本性就会曝光在你最爱的婼婼面前,你最爱的婼婼不仅不会再跟你在一起,还将永远看不起你,恶心你,你就像一条全身长满癞痢的恶犬,全身散发着臭味,连靠近你的女神都做不到……”
“你闭嘴!你他妈的闭嘴——”她的话彻底刺激了温润,温润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双手握着一把小刀,赤红着双眼,摇摇晃晃的、极其缓慢的朝夏子君走去,“你再说一个字,再敢污蔑我,我就杀了你,杀了你……”
他的样子真的很疯狂,叶婼都看得呆了:温润……怎么会变成这样?他怎么会是……这个样子?这个人……真的是温润吗?
但夏子君却没有感到害怕,她觉得有叶婼在场,温润一定会竭力保持自己“谦谦君子”的形象,而且还有宫谋在呢,宫谋还能制止不了温润?
所以她继续嘲讽温润:“怎么,东窗事发,精神崩溃了?早知如此,何必当初?你现在卖惨卖可怜,还能有什么用……”
“啊——”温润不等她说完就疯狂的、崩溃的咆哮起来,目眦欲裂的冲向她,“你这个贱人,我要杀了你——”
没有人想到他是来真的,所以没有人认真的防备他去刺夏子君,而且他在发狂之下冲出去的速度实在太快太猛,连宫谋都来不及抓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