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有些诧异,有什么事非得这会说的?可既然急,为何赵仁宽又站在这不动呢?
赵仁宽犹豫了片刻,还是跺脚去找了春桃!他不确定此时屋里的那两人有没有共浴。若是闯进去看到什么不该看的,贝勒爷怕是要剁了他。所以还是只能找福晋身边的人传话。
春桃听赵仁宽说完,脸上已经飞起了红霞,但还是稳住神道:“既是如此,那我现在便进去说。赵公公稍等片刻。”
“有劳春桃姑娘了!”赵仁宽忙道。
春桃也不敢耽搁,借口送热水进了屋子。
宽大的木桶里,八爷惬意的眯着眼趴在边缘,而池小河则在给他擦背。见春桃进来,池小河便抬了抬下巴,示意她把热水放一边就可以出去了。
春桃放好水却走了过来,在池小河疑惑的目光中凑到她耳边,非常小声的把赵仁宽的叮嘱说了。
池小河本就因屋里的热气而变红的脸颊越发鲜红起来,就跟要滴血似的!春桃也是满脸的不自在,但好在是把话说完了。
“行,我知道了。你出去吧。”池小河平复了下呼吸,点了点头。
春桃几乎是逃也似的出了屋子。
“出什么事了?”八爷懒懒地开口问道。他并未睡着,虽然没听清春桃说了什么,但还是知道动静。
“没什么。”池小河笑了笑,道:“臣妾让人摆了两桌席面,一会儿午膳给贝勒爷接风洗尘。”
“福晋这些日子辛苦了。”八爷道:“爷看你瘦得脸都尖了,明日让柳大夫给你把把脉,开些药膳补补。”
“贝勒爷还说臣妾呢!您自个儿的身子才是要补。”池小河道:“臣妾在府里能辛苦什么,左右不过是那些事。”
“京城今年热吧?”八爷问道。
“嗯。比去年热。”池小河道:“包包肉多,尤其怕热。三伏那几日还起了痱子,可是难受了一阵子。把臣妾心疼坏了。”
“我记得福晋也怕热,今年让你受委屈了。”八爷心疼道:“要不是出征的太急,我本是想安排你上庄子避暑去的。”
“其实臣妾想过。”池小河道:“只是包包太小,臣妾斟酌后还是觉得留在府里好。毕竟城内生活更便利。庄子上凉爽是凉爽一些,但还是偏远了些。”
两人就这么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池小河也就借着给八爷擦身子的机会,仔细把这人前前后后,上上下下检查了个遍!
八爷把她的动作看在眼里,心里软成一片,忍不住伸手握住池小河的柔胰,温声道:“让福晋担心是爷的不是。自作聪明在信中含糊其辞也是爷的不是。但爷有一事并未瞒着福晋,爷只伤了一处,别处都未受伤。福晋不用如此的。”
对着八爷温柔的目光,池小河视线下移,落在八爷左胸口的那块伤疤上。
“很疼吧?”池小河轻声问道,手也轻抚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