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福晋让爷带别人去?”八爷挑眉道。
池小河抿着嘴不吭声了。这是两难的事。她当然是不愿意让别人同八爷一块儿出门。而且她若是不去,最有可能去的就是舒舒觉罗氏!
她哪里愿意制造舒舒觉罗氏同八爷独处的机会!
可她若是跟八爷去了,这府里管家也要落到舒舒觉罗氏手上。总不能她和八爷都不在府里,放着侧福晋不用,而让格格、侍妾管家吧!这同样是她不愿意的。
上一次她陪八爷出门,把孩子们放在良妃那,总不能这一次还这样吧!便是良妃乐意,她自己也不好意思。
思来想去,竟是没有一个两全的法子。
八爷见池小河半晌不说话,一脸为难的样子,忍不住又道:“爷知道你心里的担心,但你要相信爷若是带你出门,就能护好孩子们。”
“咱们不在身边,爷怎么保证?不怕一万就怕万一。”池小河道。孩子是她的命根子,是她心中的执念。便是当年让良妃照看,她都曾担心有人在宫中加害。
“福晋不信爷?”八爷微微皱眉。
“臣妾不是这个意思。只是……”池小河说了一半说不下去了,她确实是不信任八爷真能护孩子们周全。
人在身边看着都有可能出事,何况人在外面,能拿什么保证?
八爷心里叹气,有些后悔提这个话题。本来气氛好好的,他提这个没影的事干嘛。本来开春后出京也只是他的猜测。
“好了,不说了。真等要出门再说。”八爷自己结束了这个话题。
池小河松了口气,到时候再说也好。现在出来度假,不想为这种事情费神。
府里,舒舒觉罗氏正坐在窗前愣神。
她早起抄了一个时辰的经书,这会手臂酸痛,便停下来休息。
其实八爷没说让她禁足的这三个月到底抄多少卷经书,全靠她自觉。但她还是给自己定了任务,每日抄三个时辰的经书。
这大冷天的,即便屋里碳火充足,抄三个时辰的经书也是很辛苦的。这让她想起了小时候练字的场景。
那个时候她一点不觉得辛苦,因为每次写出好字就会受到全家人的夸奖。
她喜欢被夸奖的感觉,这样才让她觉得自己的努力有价值。
所以后来又学了琴,又学了画,又学了棋。渐渐传出才名。跟着母亲出门也常受到夸奖,甚至会被有些夫人拉着让自家的孩子学习。
但这些曾经的骄傲和自信在进了八爷府后被打击的支离破碎。
舒舒觉罗氏的嘴边浮现出一丝苦笑,如今想那些曾经有什么用?要是她现在还有机会参加京城那些夫人们的聚会,不被笑话就不错了,不用再想曾经的风光。
“主子,喝点热茶吧。”听琴道:“这还有小厨房做的梅花酥。”
“这会园子里的梅花肯定开的很好了。”舒舒觉罗氏眼里多了几分向往。
这是她在八爷府度过的第一个冬日。没禁足前园子里的梅花就开了,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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