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看出来这侧福晋竟能为她阿玛一句话做到这个地步。”池小河都快走回正院了,还觉得不可思议。舒舒觉罗氏都已经嫁出来了,便是扯个由头推掉这事,她阿玛又能耐她何?
“大概侧福晋也是想以后遇事,娘家能给她撑腰吧。”夏蝉道。
“兵部侍郎都没办法给儿子谋个好差事,可见他那个儿子不是个出息的。就是求到贝勒爷这来又能如何?扶不起的阿斗又如何撑腰?”池小河说得直摇头,这事若换做是她,肯定得推了。不然为难的是自己。
今日这也就是她好说话,但凡遇到个刻薄一点的,不仅不会答应帮忙,只怕还会看场笑话!
“奴婢觉着侧福晋还挺可怜的。”春燕突然道。
“哦?”池小河饶有兴致的看向春燕,等着她的下文。如今这新换上来的几个丫头慢慢熟络起来,在她面前也敢说话了。
“奴婢的老子娘每次都跟奴婢说要好好做事,别想着家里,也别冲主子开口求恩典。若是主子赏的,咱们就接着。主子若是没赏,也别抱怨。能有机会在主子身边伺候就是天大的福分,不能给主子找麻烦。”春燕道:“侧福晋的阿玛、额娘要真心疼她,怎么会开这个口。便是侧福晋在贝勒爷面前得宠,求官这种事也挺那啥的。”
“挺什么呀?”池小河忍笑道。
“就,就挺,挺为难的。万一惹了贝勒爷不高兴,失了宠,多不划算呀!”春燕道。
“可见做了官又如何,这见识啊,还不如你老子娘呢!”池小河道。
“奴婢以前也听人说过把儿女当摇钱树的爹娘。”夏蝉也道:“侧福晋这阿玛额娘虽不到那一步,但也没为侧福晋着想。”
“所以说可怜嘛!”春燕道。
“是啊!这么一想,是挺可怜的。”池小河道:“你们福晋我了无牵挂的,到也不算坏事了。”
这话春燕和夏蝉就没法接了。虽说有的父母不尽人意,但人总是希望父母双全的。两个丫头以为触动了池小河的伤心事,都不吭声了。
其实池小河对这事却早就看开了。没穿越前她就无父无母,穿越后也一样,算是活了两世都没父母缘,也就不强求了。
“说起来我还是心软了。”池小河笑了笑,道:“被她这么求两句就应了。真是太好说话了。”
“这是福晋心善。”春燕道。
池小河笑了笑,“只是没必要做恶人而已。”
她自认不是圣母,但也确实容易心软。她对舒舒觉罗氏无好感,但也无深仇大恨。人家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只是传个话的事,真没必要为难。再说,八爷愿不愿意去,去了会不会真帮她哥哥弄个差事,都是没准的事。
其实她觉得舒舒觉罗氏今日这举动还真算是动了小心思的。她若是真想见八爷,哪里就没机会呢!哪怕是等脚好了自个儿去门口等八爷回府呢!特意找她这个福晋传话,还趁机服了软,这是想示好,把过往一笔勾销的节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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