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这形势多想也无意,一切尽人事,听天命吧。
宫里,八爷回内务府转了一圈。他不在的这些日子,内务府依旧和往日一样运行。众人见他突然回来,且一副立刻就要投入工作的样子,不免有些惊讶。但一想到康熙的病情,大家也就不奇怪了。
傍晚八爷回府的时候,却意外的在府门口遇到了一个他意想不到的客人。
“五哥?”看到五爷府上的马车,八爷是真有些惊讶。
他同五爷不算有交情,但因为同九爷关系好,也没同五爷交恶过。当年五福晋和池小河之间的过节也已经是过去式。所以八爷才同九爷说,他并不要求五爷站队,能保持中立就好。
后来九爷答应下来,还说不行就让宜妃出面。但他们昨日才刚回来,八爷也不确定九爷这事说了没。却不想,五爷自己到找上门了。
“看来我时间赶得挺巧。”五爷冲八爷笑了一下。
他自从脸上留疤后就几乎没笑过。因为他那道疤就在脸颊上,若是笑起来,反倒显得有几分狰狞。是以八爷这会乍一看五爷笑,还真愣了一下。
“先进去再说吧。”八爷笑了笑,做了个请的姿势。这大门口的,天色渐暗,不是说话的地方。
五爷点点头,跟着八爷进了府。
既然五爷来,肯定是有事说,八爷便派赵仁宽去同池小河说一声,今晚就不过去用晚膳了。
“八弟同弟妹果然感情好。”五爷道:“我今日突然造访,叨扰了。”
“五哥说哪里话,你难得来弟弟府上,我高兴还来不及。”八爷笑着请五爷进了书房。
赵仁宽一路到了正院,就感觉今日正院的气氛不太一样。往日里这个时辰过来,总能听见里面有些动静,今日却像是入夜般安静。
他下意识放轻了脚步,进去就见秋梨站在池小河的屋外。
秋梨也看见赵仁宽了,却没看见八爷,就知道这是过来传话的。她忙迎了过来,就听赵仁宽压低声音道:“出什么事了?这么安静?”
“福晋今儿累着了,临到傍晚犯起困来,说是贝勒爷回来再叫醒她。”秋梨道。
赵仁宽皱眉道:“别是病了吧?可叫柳大夫过来看过?”
“福晋没让。”秋梨发愁道。
赵仁宽心道一会儿回去得找机会同八爷说了。
“公公过来可是有事?”秋梨问道。
赵仁宽这才想起自己的正事,道:“五爷过来同贝勒爷在议事,所以贝勒爷让我过来说一声,晚膳不来用了。”
“好,一会儿福晋醒了,我会把话传到的。”秋梨点头。
“我看你最好现在就叫醒福晋。别睡多了走了觉,晚上又睡不着了。”赵仁宽道:“要真不舒服就赶快叫柳大夫来把脉。我看等五爷走了,贝勒爷还是要过来的。”
“嗯,赵公公提醒的是。”秋梨点头,待赵仁宽走了便转身进屋叫池小河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