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来瞧瞧的好。”张廷玉劝道。
“不必了。”八爷却坚持不让。
赵仁宽道:“要不,奴才让御膳房今日早些送午膳过来吧。”
“众位爱卿应该也饿了,今儿就留下来同朕一块儿用膳吧。”八爷道:“你去御膳房,让中午多加些菜。”
“是,奴才这就去。”赵仁宽应道。他没劝八爷请太医的事,因为他知道八爷不宣太医是怕坤宁宫那边知道了担心。
几位大臣可想不了这么多,还是忍不住要劝一劝。
“朕自个儿的身子自个儿知道。太医每隔几日也都要请平安脉,若是有大问题,还能发现不了?”八爷已经有些不耐烦,“说正事吧!”
几位大臣面面相觑,见八爷已然沉了脸,也不好多说,只得再次说起政事来。
好在御膳房那边得了赵仁宽的信,很快就送了午膳来,总算是打破了乾清宫里有些紧绷的气氛。
陪皇帝用膳,即便是皇帝有意表现出和善来,大臣们也不可能真的吃得随意。大家都记得规矩,说话也是开口前先在脑子里转三转。一顿午膳下来,吃了什么不大记得,累倒是真的。
等人都走了,八爷特意对赵仁宽叮嘱,“今日之事不许同皇后说!”
“皇上,您若是怕娘娘担心,也可说太医不是来给您诊脉的,您只是问问惠太妃的情况。”赵仁宽出主意道。
惠妃自上次生病已有大半个月。开始太医说不严重,却不想开了方子,吃了药,却好的很慢。这眼瞅着都要一个月了,药还没停。
“这倒是个法子。”八爷点头,“你这脑袋瓜子转的挺快。”
赵仁宽笑了笑,道:“奴才也是今日听秋梨姑娘提了一嘴,才想起惠太妃已经病了很久。”
“去吧,叫胡太医来。”八爷道。
“是,奴才这就去。”赵仁宽忙不迭的去了太医院。
其实给惠太妃看病的不是胡太医,但胡太医是院判,叫他来过问惠太妃的病情也不为过。
但胡太医是个聪明的,他当这院判已有二十年,自是知道这其中蹊跷。路上就问赵仁宽道:“皇上今日是有哪里不适?”
赵仁宽很是惊讶,道:“您是怎么知道的?”
胡太医笑而不语,赵仁宽也笑了起来,便把八爷突然头晕眼花的事说了。
“皇上早膳当真用的少?”胡太医问道。
“嗯,皇上其实一向早起的胃口都不大好。”赵仁宽道:“这两日心里又存了事,早膳进的就越发少。偏今日早朝的时间长,下了朝还拉了几位内阁大臣们议事。若是平日里,下朝了怎么着也会用些茶水点心的。”
“应该无碍的。”胡太医道:“皇上的平安脉记录我都随时盯着,皇上虽有些劳累,但还算是不错的。公公也不必太过担心。”
“说是这么说,但皇上的身子麻烦不得,所以奴才还是想着让您瞧瞧的好。”赵仁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