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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王笑了起来:“如此说来,我该多谢你如此善解人意了。”
三娘:“那是自然。”
两人说着进了帐篷,三娘略打量了一遭周围,比自己想象中还要简陋,在此起居,真有些难为他了,毕竟刀疤男的出身地位在哪儿摆着呢。
齐王把三娘手里的伞接过去放到一边儿,自旁边的碳炉子上取了铜壶倒了一杯水递给她:“这里没茶,喝杯热水吧。”
三娘接过来道:“有热水就很好了。”接过来,见是自己给他的白瓷杯,不禁挑了挑眉:“你不说这杯子式样古怪吗?”
齐王:“是有些古怪,但正如你说用起来方便,我正想问你,这样的杯子从何处买的,回头也去订一些。”
三娘:“这个可没地儿买去。”
齐王挑了挑眉:“那你这些是从何处而来?”
三娘歪歪头:“你若答应我一件事,我便送你一些如何?”
齐王唇角上扬:“好。”
三娘:“君子一诺千金,可不许反悔。”
齐王:“不反悔,你说吧何事?”
三娘:“能不能把运送麻包的事情,交于常记。”
齐王看了她半晌儿:“你不是想做麻包的生意吧?”
三娘:“那些麻包是为了筑堤防洪,是救命的,就算我再贪财也不会打这里的主意,我是想我们常记虽不是湖州本地的商号,却买下了杏花楼,从今往后就得在湖州做生意,如今汛期将至,总得为湖州的百姓做点儿什么,别的忙帮不上,就想着让伙计工人们扎些麻包运过来,如此衙门里也能腾出些人手来,用在更紧要之处。”说着顿了顿低声道:“而且,你这般忙碌日夜忧心,我虽不能为你分忧,至少尽些绵薄之力也是好的。”
齐王听她轻声细语的说不能为自己分忧,只觉心中一片温软,忍不住伸手把她揽进怀里,柔声道:“我在京城西郊有个别院,风景比这湖州不差,也有竹林山溪,想来你会喜欢,等回京后,我交了差事,陪你去瞧瞧,你若喜欢,以后每年都去住些日子。”
这话说的极为暧昧温存,饶是三娘都不觉有些脸热,听见薛长史在外咳嗽了一声,三娘急忙推开他站了起来。
薛长史方进来道:“主子,赵大人来了。”
三娘忙道:“那就说定了,从明儿起,运到此处的麻包就由常记负责喽,不过,白日里车来车往不如夜里清净,能否夜里送过来?”
齐王以为是因杏花楼的关系,点点头:“只不耽误筑堤就好。”
三娘:“你放心,三娘知道事关防洪大事,万不可出差错,想来还有政务要忙,我就不扰你了,先回了。”说着往外走。
齐王叫住她:“那簪子可还喜欢?”
三娘回身:“你想听实话还是假话?”
齐王:“实话如何,假话又如何?”
三娘:“假话是喜欢,实话是喜欢归喜欢但我平日不大戴这些东西,相比之下我更喜欢那些鱼虾,可以满足口腹之欲。”
齐王笑了:“知道了。”
三娘挥挥手转身出了帐篷,一出来瞧见外头站着个矮胖子,四品知府的官服穿在他身上,简直糟蹋,想必这就是六子说的那个湖州知府赵不仁,还真是相由心生,看着就不像好人。
赵不仁见从帐里出来个美貌少年,愣了愣,一双眼在三娘身上转了转,不觉露出几分猥琐之意,暗道,怪不得自己千挑万选送到行馆的美人,不合殿下的意呢,原来殿下好这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