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赵不仁又不傻,六子这么一说,自然就明白了,明白过来,心道,这银子得的倒轻松,而且那些粮商寻自己打探消息,自然也要送银子,自己只一句话就能两边得银子,这好事儿往哪儿找去。
六子度他的神色,又道:“我们三姑娘说了,事成之后另有重谢。”
赵不仁两只眼直放光,刚那礼单上里头可是夹着两千两银子,自己一年的俸禄才三百多两,在湖州可劲儿搂,两千两银子也得费些力气,而且,后头还有重谢,这重谢肯定比两千两还多了。
想到白花花的银子,赵不仁忍不住笑了起来:“你们三姑娘倒真是个明白人。”
六子:“还得大人您照应着。”
赵不仁咳嗽了一声起身走了,六子躬身:“送大人。”
六子从府衙出来,冲对街的三娘比了个手势,上轿去了,小梅哼了一声:“这个潘六儿,刚当上掌柜的才几天儿啊,湖州城都快着不开他了,姑娘瞧见没,刚他那样儿,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这湖州的知府大人呢。”
三娘见她插着腰一脸气不忿不禁乐了:“小梅,我瞧六子在你跟前儿可拿不起架子来,一口一个小梅姐,跟前跟后的上赶着跟你说话儿,你对人家还代答不理的,今儿是怎么了?”
小梅:“我,我就是看不上他这个显摆的德行?”
三娘:“小梅,他是杏花楼的大掌柜,如今管着上百家铺子作坊,上千个伙计工人,他要是还嬉皮笑脸的,能行吗。”
小梅撅了撅小嘴:“可是,他刚明明瞧见了姑娘,也是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跑了。”
三娘:“这演戏就得演的像才行,若是让人看破了,岂不是前功尽弃,尤其这是府衙跟前儿耳目众多,真要有个精明的,瞧出些眉目就麻烦了,而且,你管他在外头什么样儿呢,只要在你跟前儿还是嬉皮笑脸跟前跟后的小六子不就得了。”
小梅脸一红跺了跺脚:“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却见三娘站了起来,不禁道:“姑娘,这就走了。”
三娘瞥了眼对接停下的几顶轿子,笑了一声:“鱼儿上钩了,还在这儿待着做什么,走了,回去给韩伯伯报喜信儿去,免得韩伯伯跟着担心。”
府衙中赵不仁正拿着那张银票美滋滋的看呢,管家进来:“大人,湖州城的粮商们求见,这是他们送来的礼单。”
赵不仁接过一看冷哼了一声:“前些日子还都说常记是什么小商号,可你瞧瞧人常记多大方,出手就是两千两,再看看这些湖州的粮商,这么点儿银子真好意思拿出手,当本官是要饭花子打发呢。”
顿了顿,想起御香斋不禁道:“只不过,这常记跟御香斋是对头,本官若想攀上万公公这条路儿,往后少不得要得罪常记,断了这条财路,真有些可惜了,说到这个本官又想起一桩事来,当日万九都请出了总督大人,怎么杏花楼仍归了常记?”
管家:“这个,小的倒是听说过些消息,说是那位三姑娘不知用什么法子说服了兴和入股,有兴和在后头拖着方买下了杏花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