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名叫陈标,当时在香城小有名气,曹德林战胜了他,但也不小心废了他的右腿,让他落下终身残疾。
双方本有约定,无论结果如何都不能追究,况且曹德林还是无意之举,并非可以要打残他。
但是,那个陈标明面上没有怨言,私下里,却咽不下那口气。
于是,陈标请来了自己的师叔,让自己的师叔找曹德林去,也只是说切磋比试,并没有说报仇。
当年的曹德林也是气盛,而且急于表现自己,有一个长辈级的人挑战自己,他欣然答应,心想着要是再能战胜陈标的师叔,那自己肯定名声更噪。
但是,当他们的师父得知此事后,狠狠的批评了曹德林,让他不得出战!
因为,他的师父不希望他吃亏,对方毕竟跟自己是同辈。
可没三两天,陈标的师叔就找上门来了,当时,曹德林的师父说:“这位朋友,你是陈标的师叔,算是长辈,你来挑战我徒弟,未免有些欺负人了。”
陈标的师父却说:“话虽如此,可当时我提出挑战之时,曹德林完全可以拒绝,可他却答应了,既然答应了,那就不能反悔,大家都是武林中人,应该知道信义二字的重要吧。”
“好,既然如此,那就由我来应战如何,我们同辈交手,无论谁输谁赢,都不会为人所诟病。”
“好,我没意见。”
于是,曹德林的师父,便代替他出战了,都没有想到,这是他师父人生中的最后一战。
说到这里,曹德林已是泪眼婆娑,声音十分哽咽,他悔恨不已。
“后来呢?”楚夜问道。
见曹德林声音哽咽,鲍正飞便继续说道:“我师父与那人切磋,一开始我们都看得出,我师父占据着绝对的上风,那个人并不如何强,只是耐打了些,我师父打中了他还几处要害,他似乎都没事,不过最后……也不知怎的,我师父突然就落败了,大口大口的咳血。”
他师父被打伤,自然便认输的,陈标也就跟他师叔离开了。
鲍正飞继续说道:“一开始,我们以为师父只是受了普通的内伤,便先扶他回房休息,然后师弟找人开车准备送师父去医院,可等车来了,师父却说不用了。”
那个年代,救护车还没有那么多。
“我当时还坚持要送师父去医院,可师父却说,他挺不到那个时候了,自己的伤,就算送去医院,也无力回天,当时师弟也在,一个劲的给师父磕头,让他去医院,可最后……师父让师弟出去,说要与我单独聊聊。”
曹德林出去后,他们的师父才跟鲍正飞说道:“正飞啊,那个人和我们不是一类人,他是修者,我死后,你们切记不要想着去报仇。咱们这是切磋挑战,你师弟打残了别人的腿,别人认了,师父被人打死,师父也认了,我只希望,你们今后,不要再争强好斗,世上没有什么比活着更重要了,你师弟虽然年长于你,可却易冲动,师父知道,他是因为处处不如你才会这么做的,师父并不怪他……”
他们的师父,临死的时候说不怪曹德林,可当时的鲍正飞也很生气,他认为师父的死,是曹德林引起的,所以在给师父办完葬礼后,他就跟曹德林产生了隔阂。
临走时,他只告诫曹德林,此事作罢,休要再提,修者一事,并未告诉曹德林。
这些年,曹德林也一直在责怪自己,一直想着报仇,可他们的师父都不是对手,曹德林也就没敢冒然去报仇。
一晃十三年了。
十三年过去,鲍正飞对自己这个唯一的师弟,也没有那么憎恨了,当初的恩怨,似乎已经随着时间而烟消云散,可他没想到,曹德林,一直挂念着此事。
“师弟,你现在知道为什么我不让你报仇了吗,你现在虽然是武术宗师,可对方是修者啊,跟我们根本就不是一个层次的人,去报仇,无异于送死,所以……算了吧,事情到这里就结束了吧。”
曹德林老泪纵横:“师兄,是我该死,是我该死啊!”
如果不是他师父替他应战,那么死的那个人,就是曹德林。
这时,楚夜才开口说道:“鲍大叔,你师父说的没错,既然都是切磋,就算真的被人打死,那也怪不了谁。”
当初陈标被打残,也只是让自己的师叔用挑战的借口来为自己报仇,虽然只是借口,但也师出有名,况且是曹德林自己答应的,没人逼他。
“但是!”楚夜话锋一转,又道,“如果真的是练武之人之间的切磋,一切都很正常,可对方却是个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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