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中,商燕飞端坐主位。
他一身黑袍,长发如血,仍旧是青年模样,面容英俊。而他的儿女们都分别落座,济济一堂。
在子女们注视的目光下,商燕飞从怀中掏出了一叠兽皮。
每一张兽皮上,均有一层纹路,栩栩如生地描绘着某种龙兽。在边角上还有墨文注释,流露出一股浓厚的蛮荒古朴的气息。
“这是九子龙图,为父早年在历险,从一位蛊仙尸躯上侥幸获取。可惜这份仙缘一直和为父无缘,即便求教商家其他的太上家老,也无法勘破。现在,为父就将这九子龙图,一一交给你们,希望你们能够勘破其中的奥秘,继承仙缘。”
说到这里,商燕飞将目光从兽皮上转移,投到商囚牛的身上。
“囚牛,你过来。”他轻声唤道。
“父亲。”商囚牛离开座位,走到商燕飞的面前。
商燕飞将最上面的一张兽皮交给了他:“这是囚牛图,我之所以给你取名囚牛,也正源于此。你是老大,老成持重,我很放心。这一次死而复生,更是你人生难以估量的宝藏,不要让为父失望。”
商囚牛伸出双手,接过兽皮:“父亲,儿子一定竭尽全力,不让您失望。”
“睚眦,你也过来。”商燕飞招手,又唤来老二,“你今后要把眼界放宽一些,胸襟广阔,对你会有好处。”
“是,父亲的教诲,儿子一定铭记在心。”商睚眦双手接过兽皮,回到了座位上。
商燕飞一一唤来子女,将九子龙图散发出去,并且分别勉励几句话。
商心慈一直坐着,并没有被召唤。
她细心观察,发现这九子龙图上的兽纹各不相同。比如嘲风图,就是一头神兽端坐眺望,气势浑然高贵,不可侵犯。又比如蒲牢图,好似一头盘踞的蛟龙。还有赑屃图,宛若巨龟,能承载山岳河流。还有狴犴图,宛若猛虎,气息凶悍。
兽皮图只有九张,很快就发放完毕,儿女却不止九位。
商燕飞又唤来商拓海:“你一直执掌商队,经营得极好。那么为父就将这只商队,全部转交给你。除此之外,这里还有一份水道传承,乃是一份水仙传承。虽然残破不堪,但里面的内容对你价值连城,望你今后仍旧自发自强。”
片刻后,商燕飞召见商一帆:“这只是一份五转蛊师传承,但却有蛊仙传承的线索。将来如何,还是看你自己的表现。”
最后,商燕飞呼唤商心慈的名字。
“父亲。”商心慈来到商燕飞的面前。
商燕飞叹息道:“我的家产已经分光了,只剩下这座小院子。心慈啊,在所有儿女中,你是最出乎我意料的。你若不嫌弃的话,这个小院子就收着吧。”
此话一出,院子里就一阵骚乱。
儿女们都看向商燕飞、商心慈,许多人开口欲言,却发现忽然不能说话了。
这显然是商燕飞动的手脚。
于是在众目睽睽之下,商心慈面色平静地答应下来:“女儿谢过父亲。”
这场家宴结束之后,商燕飞的大半子女都秘密集结一处。
“唉,父亲居然将小院交给了商心慈。”
“他还不让我们反对!”
“看来父亲真的想要商心慈坐稳族长的位置了。这可怎么办?”
“这太不公平了!我们得到的是什么?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或者残破的传承。而她商心慈呢?却坐稳族长之位,这个位置铁定是会被整个家族大力栽培的,是蛊仙种子!”
当初,商燕飞还是少主之一时,遭到其他几位少主的联合打压。商燕飞不得不放弃少主之位,成为普通族人。那段落魄时期,就居住在这个小院子里。
后来,他成为了族长,为了警醒自己以及后辈,就将此处保留下来。历来的家宴,都是在此处召开。
再后来,方源、白凝冰刚从青茅山出来闯荡,护送商心慈来到商量山时,也就是在这个院子里得到了接待。
商燕飞将这个小院子,交给商心慈,意义重大,也就意味着商燕飞将族长之位交给商心慈。
虽然商心慈早已经坐上族长的位置,但是按照家族传统,必须是上一位族长任命转交,才最是正统,无可指摘。
“父亲就是偏心啊!”
“没错,他最偏爱商心慈。这将我等置于何地?”
“诸位,我们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吗?她商心慈只是一个私生女而已!”
“哼,我死之后,你们也太过无能了,居然让商心慈成了族长。”
“族长之位可不是我定的。上面的旨意,我们能有什么办法?”
“要我说,咱们商家的某些太上家老也有点糊涂。”
“商心慈和方源有一层神秘的关系,恐怕上面是这样想的。”
儿女们的议论声戛然而止。
沉默半晌,商一帆道:“方源的确曾经在商量山生活过一段时间。但他那是何等人物?他是放眼天下的存在,怎么会在意我等蝼蚁?商家的太上家老们想得太多了,没看到商心慈这么多年来,都没有得到方源的一丝帮助吗?”
这番话给死寂的氛围,注入了生机。
其余的儿女们脸上又都有了神采。
他们一致认定方源早已经将商量山什么的,都忘记了,对于商心慈的族长之位,他们不甘就这样放弃。
商一帆继续道:“商心慈势大,但并非不可匹敌。只要我等联手,大有胜算。我们完全可以分化她的手下。”
商睚眦阴笑几声:“我们要双管齐下,让商心慈疲于应付。我不久前有幸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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