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公司,九点做到座位上。
郁初北看着这个时间表,继续看这个时间表,一时间哭笑不得,她知道顾先生这些习惯,但从来不知道这些时间是计算到秒的。
在她眼里,既然起的晚了,晨练后就不要看书了,吃完饭就不要凝思了,多的是空隙填补他最该做的睡觉事实。
夏侯执屹不等郁初北开口,直接先说了:“顾先生这一套必须做完。”
郁初北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她没有看不起别人习惯的意思:“可他身体不好,需要睡觉。”这不是迤嬴多睡一点,顾君之少睡一点的问题,读研究生的顾君之生活就很健康,虽然看起来弱了一点,但健康。
夏侯执屹叹口气,虽然显得很无能,但这是事实:“我们知道,但顾先生不允许有人干扰他的决定,而且,我们叫不动顾先生。今天只是五分钟,如果十分钟呢,顾先生晚起十分钟,出门时间就是八点四十,车再快也不可能九点准时到达天世集团,顾先生没在他要求的时间出现在他要去的地点就是易朗月失职,要接受惩罚——你明白吗?”
郁初北又看了眼自己那份验血资料,这个让人觉得毫无尊严的事,更直观的表达了夏侯执屹对这件事的重视。他们觉得她做了很不好的事,在警醒她。
夏侯执屹耐心的等着她做出决定,也希望她不要意气用事,更不要以简单的逻辑分析利弊后,把承担后果的可能转移到别人身上。
这不行,非常不可以。
郁初北一天的好心情荡然无存,她以为自己怎么也做了一件让自己满意的事,回头君之检查身体的时候又更健康了一点,她想,到时候就连顾叔和吴姨他们,甚至易朗月他们也会很高兴吧。
毕竟他们那么爱他。
想不到让他们胆战心惊的过了一天,他们是不是还给君之验了血看看他是不是服用安眠药过度?
可怪他们吗?不怪,因为顾君之很有可能不满意了就对他们拳打脚踢,他们为了避免那样的命运,在极力的求生而已。
郁初北突然抬头看向夏侯执屹:“只要九点到公司就可以了是吗?”
夏侯执屹看向郁初北?
郁初北又移开了目光,跟他说这些做什么,回头连婚姻都成了一组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时间更烦躁。
郁初北起身:“没事的话,我先走了。”
夏侯执屹见她情绪不高,怕她回去告状,真怕,虽然这位顾先生或许没有那么宠爱夫人,但是谁说的准,毕竟说了不让夫人见孩子,结果还是接回来了,赶紧重申一遍:“给你做检查没有对你说的事对不起。”
郁初北兴致不好,都已经做了,这时候还说这个有什么意思。
夏侯执屹见状想起易朗月说过的话,赶紧开口:“今年暑假和郁初四在一起的女人我知道是谁?”
郁初北停下脚步,十分诧异他们还会关注了郁初四?而郁初四的确也没有因为一段感情结束,很快从那段感情里出来,郁初四开学的时候,整个人发生了很大变化,对他来说很吃力的学习任务,他竟然企图看懂。
他一直学习成绩不好,能看懂大学的课本根本不可能,这不是有毅力和心性就能做到的事,这是硬伤。
他以前只想着多搬两块砖,卖苦力挣一分血汗钱就能笑的很高兴,他却在开学一个月后辞职了,下决定学了两个月,学业并没有善待他没有积累过的事实。
他又快速将重点转移到了工作上,不是体力劳动而是选择了技术工种,学校里基本已经不去了,因为他已经意识到,这三年只是她给他买的‘少年’时光。
他不想浪费时间,想飞速成长,至今没有放弃:“谁?”
夏侯执屹没有卖关子:“孟总,夫人的好友孟总,在郁初四眼里是两情相悦,在孟总眼里连情人都算不上,顶多只是排解了几个无聊的夜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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