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之心里最后一点愤恨也松懈了下来,好像胸前的胳膊也不那么痛了……
她没有走,她还在两个人的家里,她只是太伤心,不是不给他一点机会了。
只要他好好表现,以后尽量都听话,用行动和耐心告诉她,她肯定会看到的努力,然后被自己的决心打动。
顾君之很放心的放下了自己在‘诺言’期间刚刚打了一个人的事实,很开心的去吃饭。
这是初北为她要的,只要初北还惦记着他,他就有信心……
顾君之喝了一口暖胃的粥,温热的米粥流入他一天没有吃东西的肠胃里,狭长美丽的眼睛不自觉的眯了起来,真好喝。
……
医院里,夏侯执屹脑袋上的伤口已经缝合处理好,他的情况比顾先生的更复杂,还有轻微脑震荡。
但围在病房里的众人,都没有为在床上的人伤心,反而都松了一口气。
床上的人也一样,那种情况下,顾先生还给了他开口的机会,还能被唤醒理智,已实属难得,而且没有一下打死夏侯执屹,不敢顾先生当时如何,但未必没有‘犹豫’的意思。
“所以,算是有一点成果了吗?”至少没有死人,高成充都能平安回来,要知道顾先生多警惕现在被人知道他动过手。
夏侯执屹靠坐在床头上,身体有些虚,他这个年纪想回上次枪伤的底子,没有五六年根本不可能:“把先生送回去了……”
“嗯。”
那就好,就算没有功亏于溃。
……
顾君之简单吃了一点,还是忍不住,又蹭到主卧门边,虽然他知道初北不想见他,但是……他想见她,如果看不见,他刚刚觉得好一点的紧张又开始不知道为什么开始冒头。
顾君之小心翼翼的弯着腰,轻轻推开一点主卧的门。
碍于装修时的用料,门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
但顾君之还是很紧张,推的很小心,几乎像在给自己当初剥离意识海一样,小心翼翼,唯恐出错。
门缓缓开大了缝隙。
顾君之脸上立即露出一丝夺目的笑容,好似完成了一件能名流千古的艺术品般畅快淋漓。
他悄悄的将自己从这条缝隙里挤进去。
又蹲下来,坐在地上,脱了拖鞋,轻轻的把门关上。
然后含笑又满足的靠在墙边,单手抱住自己的双腿,下巴放在膝盖上,痴痴的望着趴在床上的人……
想上前看看她是睡着了还是在生气,又不敢。
几次把下巴抬起来欲起身,又像被主人打怕了的大型犬又垂下头,怂拉着耳朵,又胆怯又期许的等待着主人发现她的难过,会过来摸摸他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