界就是一盘棋,他愿意把棋子放在哪里就放在哪里,玩不转的,不过是没有执棋的能力,而不是不想。
对他们来讲肉弱强食,对他们来说适者生存!乞求怜悯和公允都不被允许。
郁初北几乎在夏侯执屹的布置中,瑟瑟发抖!自己父母那点小事,吴姨总觉得她家少爷高高在上,夏侯执屹骨子里看不起任何人,甚至他自己!
郁初北觉得他们是三观构造是奴隶制或者王者制,并且坚定如一的执行这条路线,就像文明者藐视秩序混乱的制度,就像当下的生活制度藐视前一个被淘汰的生活制度。
夏侯执屹他们坚信他们是最优越的生存制度,他们看不起当下的的基本观,他们才是高高在上,他们才是能为之颠覆一切的信仰,他们是这个世界的主宰。
如今这个主宰,想让蝼蚁来娱乐他们的王者,那么所有有幸参与其中的人,都该感恩,都该配合演出,哪怕生灵涂炭!
郁初北垂着头,扣的手指鲜血淋淋,她像汹涌翻滚的大海一片微不足道的叶子,顷刻间就被分解吞噬。
她甚至直到此刻才看懂他们每个人的骄傲,看懂他们追随的是怎样的势力,看懂这个些人一开始对她的不理解,看懂了他们为什么不在乎生死也在追随他。
郁初北第一次觉得她渺小的其实什么都决定不了,他像封建制度下兵强马壮的王者,手下人才济济,国运昌兴无畏。她只是生活在其中一个个体,却企图伸出腿绊倒一匹战马般可笑。
……
会议结束的很快。
整个过程甚至都没有多余的人发言,也没有人说要把他关进那所医院,甚至没有人提议杀死他。
他们用两个小时,商量怎么在给他铺一条血流成河的康庄大道,哪里的骨头不够多、哪里的血渐的不够高,喷的不够唯美,都要反复计算还唯恐顾先生能会不满意,不够好,场面不够宏大。
郁初北一动不动的坐着,甚至决定不了什么时候需要她出场,或者她也会淹没在这次的动荡里。
夏侯执屹向她走过去:“夫人……”
郁初北抬头,这两个字甚至都不该属于她一样,他以前总觉得他们给顾彻、福宝选的人和事多余,现在则觉得他们只是在做分内的事。
反而因为顾念她的情绪,还精简收敛不少。
郁初北脑海在处在一片混沌里。
夏侯执屹走近,看到了她鲜血淋淋的手指,好像刚才开了一个血腥会议的不是他,神色依旧像往常一般恭敬,吩咐皮秘书去找个医生来为夫人包扎一下。
郁初北下意识的瑟缩了一下。
夏侯执屹便没有再靠近,顾先生的心头肉,他对她也一样小心谨慎,碰不得说不得的存在,好在这么多年她都那么安静,即便是今天的还一样,她也没有因为痉挛、害怕,昏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