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即使听懂了,也不会吸取教训——为了短暂的一点名利,还是会继续飞蛾扑火。
哪怕这点名利如泡沫一般,很快消散。
他仔细扫完这干人的面孔,还是有点欣慰:吕林不在这里。
至少,吕林不在里面。
虽然有好几个都是胡主任的人!
他摇摇头,“你们走吧。”
几个人站起来。
他们没有自打耳光,也没有受到任何伤害,但是,他们瑟缩得比之前的一干土豪都厉害。
啾啾挣扎着,但浑身无力。他已经彻底吓瘫了。
“”你们把他一起带走吧。”
两个人稍稍迟疑,但还是伸出手,几乎是半拖半拉地将他弄出去了。
诺大的屋子,只剩下三个人。
满眼满脸鲜血的老C,以及匍匐在地的老Y。
四周,忽然一片死寂。
血腥味显得特别清晰。
来人皱皱眉头,一转眼,几扇窗户统统自动打开了。
一阵风来,屋子里一股热浪对流。
老Y一直死死盯着来人。
他整个人都是懵的。
有时候,又悄悄看看老C。
老C丧命不至于,但是,独眼龙是肯定的了。
老C一枪崩掉了自己的眼珠子。
正是这个人,给了一帮泼皮一笔钱,叫他们看到肖蛮蛮就打:打死打残都不要紧,只要打了就行。
然后,他现在就这样了。
可是,他其实也是受人指使。
他这种暴发户,真的还没资格知道什么真正的秘密。
只是有人假他之手而已。
来人,慢慢转过身。
老Y不敢直视他的目光。
“告诉你圈子里的人,以及你们的指使者,从此刻起,不要再找任何无辜者的麻烦。如果你们再动她一根汗毛,我保证你们不会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这是最后通告,不是威胁。
老Y和之前的啾啾一样瑟瑟发抖。
“想知道什么秘密,可以直接冲着我来。我天天都在老地方,你们都知道的!”
老Y不知道。
事实上,老Y今天才第一次见到他。
在这之前,他根本不知道这是何方神圣——收拾肖蛮蛮,他还以为是女人之间的争风吃醋而已。
居然不是。
来人,转身离去。
老Y忽然嘶声道:“你到底是人还是鬼?”
那个人一只脚跨出去,声音慢慢传来:“人,只是活着的鬼;鬼,只是死去的人。”
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鬼?
有的,只是永无餍足的人心。
肖蛮蛮独自回家。
说独自回家,其实只是独自出了电梯。
富小明没有出电梯,看着她开门,进去,然后才离开。
肖蛮蛮有点担心,因为她并不知道富小明接下来要去干什么,但是,有一种直觉:富小明不可能直接回家去。
可富小明不说,她也就没有多问。
肖蛮蛮推门进去,那冬立即放下手机:“这么晚还没回来,我正准备给你打个电话,肖蛮蛮,你不是说早就到地下停车场了吗?怎么这么久才上来?我都下去找了两遍了,给你打电话你又不接……”
肖蛮蛮不欲让她担心,笑着摇摇手里的牛肉锅盔:“我忽然想起你爱吃这个,自己也好久没吃了,所以专门跑去买,路上又碰到几个熟人,聊了一圈,所以就耽误了……”
那冬不虞有他,只接过牛肉锅盔:“我去热一下再吃,肖蛮蛮,你吃不吃?”
“不吃。”
微波炉丁的一声,那冬很快端着热气腾腾的锅盔出来,一边吃一边说:“物价上涨,老板也开始偷奸耍滑了,这牛肉锅盔里的牛肉几乎看不到了……”
细看,里面居然全是素菜,细碎牛肉的影子都很难找到。
“这锅盔该改名了,叫素菜锅盔好了……”。
肖蛮蛮哑然失笑。
“对了,肖蛮蛮,你爷爷奶奶近况如何了?”
“我好久没去了,我也不知道……”
自从老两口被肖嘉河接走之后,肖蛮蛮就很少去看他们了,毕竟,和肖嘉河一家人关系那么差,她自感不方便经常去探望。
“前几天,肖嘉水给我打电话,支支吾吾,东拉西扯的。我问她,她又不说,我感觉她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她能有什么事情?”
“谁知道呢。问了几次不说,我也懒得问了。不过,最近我接到了好几次催债电话……”
肖蛮蛮大惊失色:“那女士,你高利贷了?”
“什么我高利贷了?是人家打电话问我,认不认识肖嘉河,是不是肖嘉河的大嫂,说肖嘉河欠了很多网贷,还不上了。我说不认识肖嘉河,没听过这人,对方还不相信,几次三番的骚扰我,直到有一次我说再打我要报警了,他们才暂时消停了。可今天下午,又接到一个类似的电话……”
这就很明显了。
肯定是肖嘉河一家欠了高利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