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穹以自身力量压制那颗,埋在地下三百年有了野性的心脏,送进伍榕空荡荡的胸膛内。
血淋淋伤口依然在伍榕身上存在,灵穹又释放强大灵力,为他修复伤口。
天上雷声滚滚,却没有一道雷劈下来,似是有所顾忌。
直到伍榕山口恢复完好,暗沉的天色才逐渐恢复清明。
伍榕心脏回归,虚弱身体立刻恢复元气。
他苍白面容有了些许血色,目光依然沉静如水,神色却难掩惊喜:“多谢师兄。”
“要说谢,也是我谢你。”灵穹低声感叹:“这么多年来多亏有你。”
伍榕唇角弯起,没有出声。
这千年来,他不止为了守护主殿内,师兄被分割封锁的记忆,可谓是耗尽了一身修为。
还有镇压偏殿内的那三个牲口,简直是忙得焦头烂额,可以说是很狼狈了。
千年前的擎云宗伍掌门,虽不及师兄玄灵尊者,他那张俊雅容颜,也是在灵修大陆遍地都是红颜知己,日子过得好不逍遥快活。
这千年来,他过得不止是苦行僧日子,还是把命别在裤腰带上。
若是师兄再晚回来几十年,他可就不止是损失修为,怕是这条命都要搭进去。
伍榕眼睛半眯,扫过偏殿:“师兄,接下来打算如何?”
从顾锦踏入偏殿,里面就没有再有打斗声响起。
灵穹眸光复杂地望向殿门,轻声道:“她一直以为我是安明霁的三魂七魄,我并未告诉她,那小子是从我神魂分割出的一部分。”
伍榕闻言脸色大变,猛地回头:“师兄!”
当年,师兄为了逆天而行,踏入冥界尸山血海之地,找到找到上古神法,历经分神之痛,神魂分割出安明霁的存在,所做的一切只为一人。
如今,师兄却告诉他,他历经这一切痛苦,却没有告诉最应该知道的人。
分神之痛,就算是仙与神,都有着潜在的巨大危险,一个不小心将会魂飞魄散。
即便分神后,师兄也要日日夜夜,去经历当初分神时的疼痛。
冥界尸山血海之地,更岂是他们这些修士能去的。
只要一日不飞升,他们都是肉-体凡胎。
伍榕永远记得,从血海之地走出来的师兄,因得到上古神法,脸上的偏执痴狂神情。
他在血海之地,淌过血海,被吞噬的血肉,其中所历经的痛苦,无人得知。
伍榕至今还记得,去接师兄时,他那双长腿,没有丝毫血肉,有的只是森森白骨。
“师兄为何不告诉她真相?”伍榕为灵穹抱打不平。
在他看来,师兄做了这么多,付出一千年时间,来布置这一切,只为再次与道侣相伴。
千年来,师兄每一步都走得艰难,怎能被轻易抹去那些付出。
灵穹唇角缓缓勾起:“那丫头拗得很,只认那臭小子。”
语气纵容,没有半分埋怨,甚至莫名宠溺。
伍榕不理解,明明吃亏的是师兄,可他为什么没有丝毫怨气。
他冷声道:“那师兄呢?难道这么多年你所做的一切,就这么被轻易抹去?那丫头还有没有心,若是没有师兄的付出,她还不知道沦落到哪,照天道那小心眼,她说不定历经怎样生生世世的折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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