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防,这些流民中,有的是康健的,有的是患病的,还有的人是和病患接触过的。”
周恒顿顿,接着说道:
“我们要做的就是,给所有人消毒,隔绝鼠疫病毒,然后进行初步筛查,比如体温是否高热,还有眼睛是否泛黄,身上是否有伤,最为重要的就是有没有虱虫。然后将无病的人送到安置区安置,高热的送到隔离区救治,和病患有紧密接触的人,或者是有些咳嗽轻微发热,不好进行辨别的人,送到观察区观察,七日后无恙可以送到安置区,如若有问题及时到隔离区救治。”
周恒说得非常笼统,不过整个安排的框架,算是说明白了。
这就是现代传染病应急处理预案的一部分,虽然只是寥寥数语,却全是最重点的方法,凡是传染性疾病,最重要的方法就是隔离,没有之一。
刘秀儿没了刚才的纠结,这些她真的不明白。
屈大夫没说话,脑子里面一遍一遍演练着周恒的想法。
毕竟活了几十年,经历的事儿非常多,自小到老所有的鼠疫,大多各地都是放任不管,或者城门紧闭,让这些流民自生自灭。
等人死的差不多了,再打开城门。
派人出去将所有尸体或者没死的人都丢在一个大坑里面焚烧,虽然方法残酷,但城内的人可以保命。
有些城镇的地方官,觉得这种做法残忍,就决定放灾民进来,或者也如清平县这样举行赈灾。
原本很好的事情,可是渐渐的鼠疫横行,无论是灾民还是城内的百姓,大批的死亡。
最后,也不得不使用那些城镇的方法,进行焚烧。
按照周恒的理论,如若做了隔离,似乎真的有效,将人按照这几个标准进行分区管理,然后进出城严格喷洒药剂,这样就保护了未患病的人。
至于病患,也可以得到专业的治疗,一些疑似的也不用太过担忧,只要好好观察就行。
不过这个周大夫,并不认同刚才的几个药方,那么他会用什么方法,是不是秘不可宣?
屈大夫看向周恒,没有急着问话。
显然周恒是想要让刘秀儿抓紧回城,其实这个安排非常正确,不是男女的问题,而是身份,如若她出事清平县就乱了。
周恒叹息一声,似乎自己的话,说的有些重了,不过绝对不能让她留在这里,如若有所闪失,别说刘仁礼,就连自己这关都过不了,朝着阿昌说道:
“阿昌赶车将秀儿和春桃送回去,秀儿你的任务此刻就是学习,你身上的伤才痊愈,无法抵抗这样的疾病,如若觉得这两日学不进去,那就跟着阿昌和铭宇,学习统计病患的情况,按照我教他们的方法制作数据表格,力所能及才是真正的帮忙,你可明白?”
刘秀儿抬起头,让周恒惊讶的是,这样训斥刘秀儿居然没哭。
如若在后世,这样批评小护士,早就抱头痛哭,第二天就调转科室了,护士长会追着屁股后面数落半个月。
刘秀儿赶紧施礼,打断了周恒片刻的回忆。
“秀儿明白了,随便派个人就好,不用非要阿昌师兄来送我们。”
周恒叹息一声,声音放柔和些说道:
“秀儿你是刘大人的妹妹,他唯一的亲人,此刻他将精力全都放在赈灾上,如若你有所闪失,你让他将清平县的百姓放在何处?他还有心情和精力去处理这些?”